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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否定了,在學校裡能出什麼事,肯定他是想多了。誰規定朋友必須準點聯絡了?說不定今晚岑景淮就是不想聊天呢。
正自我說服,手機忽然震了兩下。
季嶼立馬點開。
然而出乎意料的,來人不是岑景淮,而是詹浩宇。
【浩宇】:季嶼,淮哥去找你了嗎?
【季嶼】:沒有,怎麼了?
詹浩宇不是王明禮,沒那麼高的情商。王明禮之所以讓他來問,也是想著他和季嶼都是好學生,比較容易聊起來。
奈何詹浩宇就是個直腸子,壓根不會拐彎,看到季嶼的回覆就直愣愣地說了出來。
【浩宇】:沒什麼,就是他心情不大好。
【浩宇】:王明禮以為你倆吵架了,就讓我來問問你。
心情不好?
季嶼蹙眉,不應該啊。
快上晚自習那會兒還好好的,難道是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季嶼】:他現在在哪?
【浩宇】:沒去找你,那應該就是去小花園了吧。
小花園在教學樓後面,是由一個個形狀各異的花壇組成的。因為裡面種的花枝太矮,什麼都遮擋不了,談物件的逃課的幹壞事的都不樂意過去。
久而久之,便沒什麼人了。
季嶼盯著手機螢幕出了會神,而後推開凳子,在寧樂彬驚訝的呼喊中跑出了教室。
彼時,岑景淮正在小花園裡抽菸。他從前是運動員,是絕對不允許碰這些東西的。退役後雖然沒了約束,但習慣也保留了下來。
只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一支,沒什麼癮頭。
因為剛下過一場暴雨,地上到處都是水。岑景淮挑了個稍微乾爽點的地方坐下,無意識摩挲了幾下右膝蓋。
已經一年多了,傷口早已不疼了。除了表面上多了幾條傷疤,其他跟正常人無異。然而就是這幾條不起眼的傷疤,徹底斷送了他的職業生涯。
過去十年訓練和比賽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閃現,最後定格在他離開省隊時拎著的那個黑色行李箱上。
岑景淮垂眸,狠吸了兩口煙。
身旁忽然一擠,緊接著懷裡被塞了一個小盒子。
岑景淮愕然抬眸。
“給你,”季嶼在他身邊坐下,表情因為鮮少安慰人而略有些不自然,卻難掩關切,“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會好很多。”
季嶼上輩子雖然活了二十多年,但卻一直待在學校裡,從沒有出過社會。又因為一心撲在學業上,其他萬事不理,根本沒幾個朋友。
說好聽點是專注研究心思單純,說不好聽就是書呆子。
知道岑景淮心情不好後,他第一時間就想過來安慰他。奈何專業實在不對口,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最後只能選了最笨的方法。
季嶼把芝士蛋糕往岑景淮手裡推了推,認真道:“吃吧,這個好吃的。沒有特別甜,也不噎嗓子,我們班的人經常買。”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也是。”
暴雨剛過,天還是陰沉沉的,頭頂一顆星星也沒有。昏暗的夜色下,一切都顯得沉悶而壓抑,唯有季嶼那雙眼睛是生動明亮的,帶著能將人從黑暗中拉出來的光芒。
岑景淮靜靜看著他,看他因為著急而微蹙的眉、看他略重的呼吸、也看他臉上的擔憂,似乎要將這一刻深深烙印在心底。
真的很神奇。
就像是上天的恩賜,每一次,在他失意消沉的時候。這個人都會出現,然後給他重回光明的力量。
見他只看著自己不動手,季嶼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喜歡嗎?不喜歡也沒事,我……”
話沒說完,就被岑景淮扣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