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在劫命危旦夕間,滿腔悲愴救人心(第1/2 頁)
就在我前一步趕到的同時,孃親後一步也趕了過來,乍見屋內光景竟是像發了瘋似的衝進去,拿起牆上掛著的寶劍淒厲尖叫著將毒蛇砍成無數段,抱著蜷縮發抖的在劫哭道:“我的兒,別怕,別怕,娘不會再讓你出任何意外,娘不會再讓別人害你……”
訝異看著孃親癲亂的神態,心驚她口中反覆出現的“再”字,莫非在先早已有人對在劫下手?
由不得我深入思考,在劫的臉色越來越慘淡,呼吸急促粗重,整個人開始劇烈地抽搐。我連忙跪在床榻前捧起他的腳踝往傷口吸血,這是我在慌亂間所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急救措施。一灘灘烏黑的毒血被我吐了出來,直至血色呈鮮紅色。
孃親在期間終於恢復冷靜,對身旁的丫鬟喝道:“快去請大夫,快!”
大夫來的時候,毒血也吸得差不多了。把脈之後,大夫卻依舊搖頭嘆息:“危矣!危矣!”道是毒血儘管及時吸出,但赤練蛇的毒素遠甚尋常毒蛇,被咬同時便中毒難解,除非尋得武夷山之巔的雪靈芝。“且不說這雪靈芝百年難得一見,便是前往武夷山來回也要個把月,十一爺……恐怕連今夜都熬不過去了。”
孃親本是慘淡的臉色,在乍聞“雪靈芝”時忽而浮現大喜,匆忙叫我照顧好在劫人便往外頭跑去。
大夫開了幾帖子去熱的藥,也不過如浮萍般沒啥著落的用處,囑咐我注意吸毒時殘留口中的餘毒,又隱隱向我暗示天亮了便好準備後事了,而後嘆息著搖頭離開,不忍再看一幕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人間悲劇。
在劫躺在床上蹙眉晃頭,蒼白的臉滿是熱汗卻不住喊冷,我取來被褥將他一把裹住抱在懷裡,“這樣好點了嗎?”他還是一個勁地喊冷,口中念著囈語:“阿姐救我,好痛苦……”聽得我的鼻腔雙目滿是悲愴。前世我開車撞死了他,這一世難道還要看他死在我的懷裡?來這個世界圖個什麼,無非是向他償還上輩子的債,眼淚流了下來:“如果能讓你活下去,就算要我把命還你都可以。”
讓丫鬟們取來三個爐火將屋子烤的熱騰,我脫下衣服鑽進被子裡將他整個人裹在懷裡,手臂繞著他的肩雙腳纏住他的腿,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裡。
大熱天裡燃著爐火房間裡窒悶異常,我的全身都滲出粘稠的熱汗也顧不得,只求在劫能暖和起來。赤\/裸肌\/膚相貼的熱度終於讓在劫慢慢安穩下來,微弱地呼吸著陷入昏睡。我稍稍舒了口氣,朝外邊天色看去。更敲三聲,已是子時,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不知道孃親能不能及時取來雪靈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劫幽幽睜開雙眼看我,聲音虛弱沙啞像是夜鴉的低鳴:“阿姐,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趕忙呵斥,叫他休得胡說,他就問我:“我要是去了,阿姐該怎麼辦。”我哭著說:“你去了,阿姐跟你一起去,去地府找閻王陸判算賬去。”
在劫聽了後許久沒說話,靜靜地看著我,那雙眸子幽深得如同秋夜深潭,最後緩緩開口:“阿姐,你親親我吧,在劫哪兒也不想去,只想跟你在一起。”
自半年前讀過《周禮》之後,他和天賜兩人就沒再胡亂親我,但現在別說要我做這違倫的事,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都願為他摘來。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在劫可要說到做到哦,再苦再難都要堅持下去。”我捧住他的小臉在乾澀毫無血色的唇上落下一吻,唇畔細細摩挲點啄。
在劫溼了眼睛,依在我的肩頭,“阿姐,在劫真的好喜歡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你?”
“因為我們是一體同生的雙胞胎,雖然分開了兩個身體,住著的卻是同個靈魂,我們誰也離不開誰,離開了就再也活不下去了。”我摟住他孱弱的肩膀哭得不成人樣,“所以在劫,就當阿姐求你了,不要死,千萬不要死……”
他靠過來吃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