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同的導向(第1/3 頁)
兩個決鬥的男人在超過二十個人的圍觀下舉劍對準對方。
克雷頓為了更好地看清楚對方的動作,摘下了墨鏡扔到一邊,喬治·西弗爾看到他的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但很快恢復,又不屑地笑了笑。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底牌。”
克雷頓沒有說話,他右腳上前進了一步,採用擊劍似的偏身架勢,劍尖指著對方的頭,眼神則落在對方的肩膀上。
喬治·西弗爾閉上嘴巴,也擺出了相同的架勢。
二人都專注地打量自己的對手,一邊用緩步移動著,在對方的運動中找尋著進攻的機會。他們無論是手腕還是眼神都穩得像機械,但又不至於到達僵硬的地步。
僅僅是旁觀,也能看出他們對決鬥這種活動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駕輕就熟。
他們的對峙持續了一分鐘,誰也沒想到勝負只在一瞬間決出。
圈中的兩人同時動了,這些做公證人的退伍士兵幾乎看不清他們的動作,只能看到他們的距離忽然拉近,快到圍觀者們幾乎以為自己走神了,同時兩道銀光一閃,酒館前的空間重回寂靜。
等到兩人的動作重新慢下來,他們才發現喬治·西弗爾手中的劍已經消失了,他捂著脖子後退兩步,鮮血從手掌捂住的地方洶湧地冒出,淌在深藍色的船用大衣上,形成了深色的汙漬。領口金色的星星和王冠也被染紅。
喬治看著克雷頓,張了張嘴巴,隨後無聲地仰天栽倒。
克雷頓看著他的屍體,將手裡的劍丟下,隨後將右臂橫在身前,將上面插著的劍緩緩拔了出來,鮮血從破碎的肌理間湧出,掩蓋過燒灼的痕跡。
鋒利的鍍銀劍刃穿過尺骨和橈骨,在肌肉裡劃過很長一段距離,幾乎將他的手臂從中間剖開,
“好快的劍。”克雷頓讚歎著,彎下腰將喬治的劍放進其主人的懷裡。
只有克雷頓感受到了喬治的劍,這個年輕貴族的本事的確不俗,運劍的速度快過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敵人,只是或許是不願意受傷,或許是察覺到克雷頓的手臂太長,難以搶近攻擊克雷頓的要害,喬治選擇了先用劍攔截克雷頓執劍的右手臂膀,以為即使不能讓對手停下,也能讓對手失去掌握武器的能力。
如果是在去仙境之前,克雷頓的確可能會因為疼痛而鬆手,但現在......
他已經習慣痛苦了。
一個錯誤的選擇讓喬治·西弗爾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眼看勝負已分,周圍的人歡呼起來,還有做過醫療兵的人圍過來檢查克雷頓的傷勢。
然而這樣的傷勢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嚴重,但克雷頓休息兩天就能完全癒合,喬治的劍非常鋒利,所以傷口也特別平滑,更容易痊癒。
這次決鬥是克雷頓贏了,不過,一個在籍的軍官如此瞧不起退伍士兵,這件事仍讓他心頭蒙上一層陰霾。
現在沒有治安官,而他又急於處理喬治的屍體,於是只做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僱了幾輛馬車將喬治·西弗爾的屍體和遺書以及其他證人帶去了原本的治安總署,在那邊的公證處做登記。
至於躺在店裡的亨利·莫託,已經沒人記得他了。
死去的喬治·西弗爾與克雷頓共乘一輛馬車,死去的青年神色不再傲慢,反而有一種獨特的安詳。
隨著馬車的顛簸,屍體也輕微晃動著,看起來簡直像是要活過來似的。
克雷頓盯著它的臉走神,一邊思索著死者囑咐的事情。
他發誓為此保密,亦不可以此資訊謀利,但思考總還是可以的。
這條訊息讓他感到奇怪。
“可能是奇蹟。”這就是喬治·西弗爾對他說的機密資訊。
這條資訊非常簡短,短到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