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腳後腳(第1/3 頁)
賭博就是個害人的東西,烏倫早就告誡過克雷頓了。
克雷頓必須承認自己是有那麼點留在賭場的想法,他輸到十鎊的時候就只想著翻盤了,這種魔力固然是賭博本身具備的力量,但也肯定離不開楚德·奧斯馬爾臨終時的詛咒,自從克雷頓被這老猴子詛咒之後,他的運氣又開始變差。
他對朱利爾斯再三強調自己的這個想法,但都沒有得到一絲共鳴,巫師這輩子都沒有賭過這麼多錢,更別提輸這麼多了,楚德·奧斯馬爾的詛咒猜想更是令他嗤之以鼻。
要他說,克雷頓·貝略就是自作自受,輸了那麼多錢,還沒有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幹嘛要賭博?
他們等那個賭徒獨自回家的時候搶劫他就好了。
現在那個賭徒拿了克雷頓的錢更是忘乎所以,也不知道幾點才會離開賭場。
不過這對朱利爾斯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事已至此,我們來占卜他什麼時候離開賭場吧。”他提議道。
當然,是收費的。
克雷頓搖了搖頭:“不用,我知道他家在哪裡,我們去他家等他就行。”
朱利爾斯挑起眉毛:“你是怎麼知道這種隱私資訊的?”
“他自己告訴我的,為了我下次賭博的時候能帶上他。”克雷頓繃著臉說,這混賬真是把他當肥羊了,可他偏偏反駁不了。這次賭博一次性掏空他身上三分之一的現金,讓他回想起來就氣得夠嗆。
他也是鬼迷心竅,坐在那兒就不肯動了。
真該有人在他管不住手的時候抽他兩巴掌。
好在他這次出門帶了150鎊,接下去的旅程還不需要節衣縮食。
他們走到這賭鬼的小屋裡等候——至於為什麼能進到屋裡,那就是他們都不怎麼注重從正門走的規矩。
這裡面倒是有個人在,但這人從他們進屋就一直躺在地鋪上呼呼大睡。
他們一看就知道這是晚上才去上班的人,有時候為了平攤房租,一個房間也能有幾個租客,按照付錢的多少比例瓜分一天佔用房間的時間,彼此互不熟悉,根本沒必要理會。
他們等待著,一直到夜幕降臨,這個睡覺的男人爬起來出門上班,也沒等到那個賭徒回家來。
“他不會住在賭場了吧?”朱利爾斯也開始憤怒了。
他沒等克雷頓開口,就用口袋裡的菸草做了一次占卜,煙氣在無風的室內盤旋著,形成一個環結。
看到這幅景象,男巫臉上的怒意消退了。
“他死了。”他說。
克雷頓暴躁地開啟門衝了出去,朱利爾斯緊隨其後,他們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找到了那個賭徒的屍體,它就躺在賭場到家之間路邊的一個小巷子裡,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
一道割裂的創口纏繞在它的脖頸上,切口光滑,但不算狹窄,看起來像是被一塊厚鐵皮劃過了脖子,也可能是變形者的尖指甲。
血液在低溫下結冰,氣味很淡。
克雷頓在屍體邊蹲下,粗暴地翻找著屍體上的遺物,但那個針筒已經不翼而飛了。賭徒不可能把那個針筒押出去,他知道克雷頓這個肥羊願意為這和他一直賭下去。
“找到了嗎?”朱利爾斯站在巷子口跺腳,眼神細微打量著巷子口經過的每一個行人,路燈在不遠處忽明忽暗。
“沒有,我沒有聞到氣味,但應該是那個賣家乾的,屍體上不僅沒有錢,連那個針筒也不見了。”
“看來他對賭桌上的結果也不太服氣,這點倒是和我們一樣。”
“下次見面,我非殺了他不可!”
克雷頓站起來,這裡的線索又斷了,縱然他心頭怒火高漲,也只能通知路過的治安官,告訴對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