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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如今竟能出落得如此拔尖。
就算是外祖母十分寵愛的那位芙蓉郎君,年少時也沒有這樣的好顏色……
在她的注視下,少年很快重新弄熱了手爐,放到了她的膝邊,仍舊是那副皦皦如玉的樣子:“抱著它,會緩和一些。”
可他大概是沒用過這種東西,把手爐弄得過於燙了,像是塊剛出爐不久的烤地瓜,要不停換著手去拿。
但哭完了的阿柿也沒說什麼,還是禮貌地道了謝,然後費費勁勁地用被捆著的雙手從懷裡掏出了個帕子,墊在了手爐下面。
待帕子烘得夠燙了,她便取下帕子,將它蓋在了陸雲門的手腕上。
少年瞬間收緊了星芒瞳孔,轉頭看她。
阿柿也僵了一下。
“對不起,我做慣了,下意識就……”
雖然道了歉,但阿柿還是把手中的帕子遞向他,“那你自己敷上。”
小娘子振振有詞地表示:“我從立秋見到你的那天開始,就一直擔心你的手腕,好容易忍到今天才提。”
她說大梁官話時,尾音總不自覺地往上揚,顯得極為靈俏。
“應該就是今年年初,你在同東烏厥的那場大戰中傷到了左手尺骨。如今你年少,那傷不顯,可如果就這麼放著不管,等幾年以後,每逢陰雨,你的手腕都會痠痛。”
明明看起來比他的年紀還有要小,可此時,她卻用一副年長者的語氣在認認真真地教育他,還十分理直氣壯。
“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到時候,你那拿手的七星連珠箭,可就再也使不出來了!”
陸雲門看著那張帕子。
戰東烏厥時,他的左腕受傷骨裂,但比起同伴們的慘烈傷痛,他這已算輕傷,因此便忍下沒有聲張,只是自己包紮固定。
直至回了長安,他才去找了醫官。
醫官看後,的確擔心他會落下病根,囑咐他要留心禦寒靜養。
可他見骨頭已經長好,便漸漸疏忽了……
“快點。”
阿柿見他不動,乾脆催著直呼了他的族稱:“陸七!”
她的態度如此氣壯理直又自然而然。
因為太過莫名,少年竟忍不住笑了一下。
神色清正的小郎君笑起來,漂亮得粲如繁星麗天。
阿柿一愣,眼眸忽然沉了一瞬。
——果然還是好想要啊。
“你笑什麼?”
心裡瘋狂的佔有慾咕嚕嚕地沸騰起來,讓她愉悅地幾乎想要去踩一踩尖刀。
可表面上,少女卻對著在她眼中已是檻花籠鶴的少年哼地皺了皺眉。
“你是不是又想敷衍我?”
——要怎麼把他完好無損地弄到手呢。
——斷手斷腳、拔掉鱗片的麒麟可就不漂亮了。
她用的這張臉實在軟幼,臉圓眼又圓的,就連發脾氣,看起來也是柔柔的。
“不準笑了!陸雲門,以前每次你不想聽我的話,你就衝我笑。我可不是第一天對著你這張臉了,我上一世,跟你日日夜夜相處了四年有餘,別想這麼輕易把我哄過去!”
27
這到底又是哪一齣?
陸雲門嘆了口氣。
少年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對她的好奇心實在過盛。
之前就是這樣。
她會對著分明在她眼中也空無一人的緬桂花樹,又委屈又生氣地說上面的長舌頭女鬼用花骨朵砸她。也會指著的的確確、空空如也的籠子旁,說這裡有只受傷的紅色狐狸,然後為它哭得肝腸寸斷。
這些莫名其妙到不可思議的招數,如同誌異故事中的小耳報神,不停地趴在他的耳邊唸叨著“看我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