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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頭換面?”
李群青向夫人請教。
“這是個什麼說法?”
竇大娘背了背手,衝他笑著道:“這就是我們江湖裡的訊息了。”
李群青於是笑呵呵地朝著她作了個揖:“請娘子教我。”
“倒也不確鑿,只是江湖傳言,說那亂黨的馮先生和銷聲匿跡了許多年的南疆‘山佬’師出同門,是山佬的師弟。”
見李群青聽後不語,她便又多講了幾句:“說起山佬,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出身南疆大山,身懷一門易容改聲的秘術,能偽裝成他人卻不露半分破綻。靠這個手段,他行騙無數,江湖中追查抓捕他的人不計其數,卻總被他逃掉。唯獨一次,他鬧了樁大事,惹得朝廷出動,聽說差點就被抓住了。雖然最終,官府還是撲了空,但從那之後,山佬便杳無蹤跡,再也沒有現世了。”
“不過。”
她接著也承認:“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來的,我自己從未同山佬打過交代,所以,以上是不是杜撰,我也說不準。”
“其他不好說,但他曾遭朝廷追捕這事倒是確鑿。”
此時,知道更多的,反而是李國老了。
“幾年前,山佬易容劫走了官府剛收上來的稅銀、用去救濟災民,期間不慎露了馬腳。那時,官府參與追捕他人中便有我的一位故交,因此,對於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
見李群青撫著長髯開始賣關子,竇大娘笑著端起下人送來的枸杞茶,送到了他的面前:“快請喝茶潤潤口。”
飲了茶,李群青笑著將夫人拉到身旁,同她講了那次追捕的始末。
最後,他沉吟道:“依我看,並非是他們的抓捕撲了空。多半,山佬是被人護下了。但當時出手的貴人到底是哪一位,如今已是不得而知。此刻這位山佬是死是活,也是十分難料。”
——
山佬自然沒有死。
他可是被小郡主好吃好喝供著,養得原本白了的頭髮都補得生了黑。
最早,山佬在逃命中被小郡主的人救下後,得知對方是想要他身上的秘術,便糊弄人地給出過幾個障眼法子。
譬如小郡主曾在金川縣衙門停屍房中使的那招魂上身,就是他瞧不上、隨意教出去的。
本以為接下來面對的會是嚴刑拷打,誰知小郡主卻給了他這個階下囚極大的尊重,不僅吃穿用度都是上好,便是她親自來,也總客客氣氣的,時常會說些讓人愉悅到不行的奉承話,總是將他哄得險些就要眉開眼笑。
雖說山佬這次走到絕境是因為偷銀賑災,但他其實只是為了教訓那個讓他老人家看不順眼的當官的罷了。
他本就是南疆出身,並不看重中原人的禮義仁信,又同他那姓馮的師弟不同、從未有過要大展宏圖之願,小郡主此時給他的富貴安逸就很合他的心意。
但他深知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所以仍是藏著掖著,從不肯輕易拿出真本事教人。
小郡主卻也不著急。
無論山佬教給她什麼,她都學得既用心又虔誠。且她實在聰明伶俐,許多話一點就通,比他遊歷世間時見過的大多人都機靈了不知多少,這便讓山佬忍不住今日多教點、明日多教點,一不小心就將許多本領傾囊相授。
每每等小郡主走了以後,他都要懊惱得晚上在房裡揪頭髮。
可過幾日再見著小郡主,被她哄上兩句,那嘴就又管不住,這才沒幾年,易容改聲的秘術就漏得差不多了。
可小郡主便是再聰慧,她的身子仍舊是嬌貴的。
被絲綿被子籠罩著,緊密、黑暗、悶熱,一切的禮節、體面、秩序彷彿都不存在。
起初,小娘子還能邊貼近看著小郎君的神色,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