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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兩分鐘。”
說罷,她便動身去找謝沉。
一隻花瓶裡的豔紫色的鳶尾已經被女人一手取出,剩下花瓶盛滿的水隨時都可以潑向對面的男人,但司琦沒有直接這麼做,而是否真的需要這樣驅趕男人取決於謝沉本人。
如果他可以離開,那麼他們完全也能不難堪。
“非要過來?”
謝沉不忘引她回憶某些片段,“我們昨天這個點也在這裡,就在樓上,不是麼?”
“你也知道是昨天,也就是過去發生的事,你放在今天提,”司琦將今日和昨天區分得足夠徹底,“有什麼意義?”
他本來毫無反應的,哪怕被她用冷水潑,澆醒這無謂的夢,他也心甘情願。
彼時,謝沉握住了她執手的花瓶,緊緊捏住了她纖細的手:
“才過去一天,司琦。”他低沉沙啞道。
“說得好像我無情無義。”
司琦將花瓶物歸原位,最初她就想過潑水,但也沒有想過掰扯中砸碎了它,更何況這種最普通的玻璃瓶也價值不菲,她可不想為了謝沉揹負這筆賠償。
“走吧,謝沉,”司琦的臉色已經不見昔日的友善了,更別提昨日的潮紅,“別讓人看我們的笑話。”
開放式的花園註定他們的一舉一動也會為身邊人捕捉。
已經有食客頻頻朝他們這裡側目了。
用不了多久,國內的社交媒體上就會出現他們相關的八卦。
“我就在這裡等你,這也不行嗎?”
“我不會妨礙到你們。”也不知道高傲的男人是如何做到不痛不癢地說這種話的。
讓步的是他,一而再妥協的人也是他。
不過,就算眼前的男女同樣登對,他們認識的時間比自己更長,但謝沉仍然篤定地認為,司琦不會和這種男人上樓。
他從一開始的完完全全不能接受女人出現在這家酒店,到現在淪為了就算出現在這家酒店又何妨,又不等同於那個姓沈的傢伙能和他一樣上樓。
不過是一頓米其林低檔一星的便飯而已。
“可你的存在本身就會妨礙到我們,”司琦原本也不是同沈硯清敘舊的,兩人在談國內煙臺地區量產的葡萄酒品種,她一直想做個聯名,於是對於趕走謝沉的這件事變得愈發堅決,“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你這樣怒目正對著我的朋友,你覺得正常人會有食慾嗎?”
“我可以背過去。”
然而,謝沉以一種“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的表情望向她。
司琦臉色陡然一沉:“謝沉,我不是在和你說笑,我和我的朋友商量些事,我不希望受到任何的打擾。”
良久,男人口中飄來了一句,“我可以去樓上等你。”
“謝沉你瘋了,你清楚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嗎?”
司琦這才發現男人肆無忌憚之處,特別後悔於昨日小小的獎賞,“我現在很生氣,不會有任何想要和你上/床的想法,你能明白嗎?”
謝沉卻一本正經地說:“我只不過想換個地方等你。”
“你說不讓我留在花園,那我便只能去樓上的房間。”
司琦惱怒於謝沉的混淆視聽,反而將她變成了凡事往那方面聯想的女人。
將事件本身推向了另外一個令她無顏見人的結尾。
眼見著他們繼續在四季的秘境花園裡攀談,沈硯清對著那張空位置望眼欲穿,再也沒辦法坐以待斃了,他出面:“餐廳的經理說,可以多加一張椅子。”
“謝總,別乾站著了,不如和我們共進晚餐。”
沈硯清表現得極為大度,也不見得因前幾日的冒犯而改變他自身的做派,可謝沉卻是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