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剔骨刀的另類用途(第1/3 頁)
柳蘭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丈夫曲懷齊在門外急切的說:“柳蘭,快開門!”
大哥揹著個人,丈夫在身後拎著把長槍,二人快速的掩身進屋。
柳蘭迎上去,驚詫地問:“是誰?這到底怎麼回事?”
曲懷遠說:“一箇中國士兵,他還活著。”
曲懷齊說:“趕緊去燒些熱水。”
倆人把他抬上床。
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時斷時續。
懷遠把他血跡斑斑、殘破不堪的軍服解下,遞給懷齊。
懷齊無意看到了軍服的衣領處,一槓三星。便說:“這人還是個上尉呢。”
懷遠說:“這麼年輕,看上去還是個娃。”
他的身上有兩處槍傷,左大腿一處,懷齊稍稍瞭解一些醫學知識,他知道
這一處不是致命的,嚴重的是他胸部的那處槍傷。懷齊動手去解他的襯衣,襯衣上染紅了一大片血跡,靠近胸口處被子彈穿破一個洞,洞口的血跡已經發黑,粘黏在肉上。懷齊小心翼翼地想把它和面板分開,可粘黏太緊,懷齊不敢用力,手微微有些抖,就這樣還是觸痛到了中國士兵,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醒了。
他虛弱的問:“這是哪裡?”
懷遠答道:“這是我家呢。”
懷齊插話道:“是我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
懷齊的腦中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他,連聲說:“你叫什麼名字?和日本人打得怎麼樣?你屬於哪個部隊?……”
奄奄一息的中國士兵睜開眼,努力的想嘗試去回答,可他實在沒有力氣。
懷齊有些過意不去,忙說:“你先休息,什麼也不要想了。”
他輕聲喘了口氣,沉默一會,說:“我叫林赤,我們敗了……”
他聲音嘶啞,說完話眼睛開始微微合上。
兩行淚水從他的眼角蜿蜒而下,在他佈滿泥塵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非常明顯的痕跡。
柳蘭把燒開的熱水調好水溫,端來床邊。
她問丈夫:“現在該怎麼辦?”
一句話問得丈夫懵了,他確實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看著大哥,大哥也看著他。兩人面面相覷,無從下手。
倒是女人家這時一語中的,她說:“不管怎麼樣,應該先把子彈取出來。”
可是,該如何取呢?
懷遠說:“還是先給他擦洗一下吧。”
柳蘭於是說:“那我去給他做點小米稀飯,他肯定餓了。”
倆人把林赤周身的泥垢清理乾淨。過程中,林赤時而清醒時而昏睡。懷齊趁林赤睜眼的機會,問道:“小夥子,我們該怎麼幫你呢?”
“取出子彈,這樣我才能活命。”
弟兄倆臉有憂色,面面相覷。
林赤的嘴角遊過一絲笑意,像在安慰他們:“我身上的傷我很清楚,不礙事的。”
懷齊說:“可是我們不會取子彈啊。”
林赤想了想說道:“這有什麼不會取的,家裡有尖一點的刀嗎?”
曲懷遠道:“有的。”
林赤又問:“燒酒呢?”
曲懷遠回答:“有的。他似乎想起什麼,忙對林赤說,我家裡還有今年四五月份從山坡上採摘曬乾的白茅花,興許也用得上吧。”
林赤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柳蘭端來稀飯,溫和的說:“你先喝點稀飯吧。”
曲懷齊把林赤扶坐起來。示意妻子過來喂他吃。林赤卻接過他手中的稀飯,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
稍坐片刻,林赤吩咐說:“你們幫我一下。”
曲懷齊側頭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