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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還好您剛剛反應快,不然距離這麼近,不被炸死也得落下殘疾……”
莊楊擺擺手,確認骰子張已經被拷上送上車,自己才靠在牆壁上痛快的咳了兩聲。
黑色混雜著紅色的分泌物被咳出,莊楊這會才發覺自己胸口有點鈍痛,耳朵也跟著嗡嗡作響,手指抖的厲害,還好自己反應快,將那玩意塞進了鐵皮桶裡。可即便是自制的威力偏小,被近距離炸傷的感覺也不好受。
胸骨裡像是竄進了一條蛇,鑽心的疼。
莊楊用別人遞過來的溼巾擦了擦臉上的血。
“去查查那個自製炸彈。”他道:“這次的,還有上次那個沒得逞的,感覺像是同一個人弄得。”
同組的同事低頭又檢視這莊楊身上的情況,問了句:“莊哥,您真沒事兒嗎,還是去醫院看看。”
“沒事。”莊楊搖頭道:“還死不了。”
作者有話說:
交待了一下小時候的故事。
其實我們莊楊是個剋制隱忍派。
(上)
莊楊回到隊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被炸彈炸了一身的模樣實在是不好看,莊楊洗了把臉,去休息室換了身衣服。
隊裡的老式鐵皮櫃子幾乎都到了掉漆的程度,更換申請打了好幾次,去年終於批了,可後勤採購了大半年還沒換上新的。
莊楊的櫃子裡有一張他和莊女士在公園的合影,長椅原本是一家三口的位置,卻只有母子兩個人,最右側的地方留給了那個永遠無法出現的楊先生。
隊裡好多人都以為莊楊是隨了父親的姓,其實恰恰相反,楊先生覺得自己是個沒有辦法活在陽光下的人,孩子和他一個姓晦氣,更重要的是,他愛慘了莊楊的母親,在那個觀念陳舊的年代,上一輩的壓力遠沒有楊女士本人對他更重要。
莊楊對父親的印象不深,只記得他每次回家都會買一束鮮豔的紅玫瑰送給母親。
將照片重新放回原位,莊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一片安靜祥和。
他點開泉冶的聊天介面,猶豫良久又將剛剛打好的字依次刪除。
其實他很想告訴泉冶,我想你了。
換好衣服走出休息室,外面的幾個同事準備審訊室,打算連夜突審這個骰子張,瞧見莊楊走出來,為首的那個連忙將剛訂好的盒飯遞給他。
“莊哥,您不然先回家休息吧。”那人道:“我們幾個車輪戰就行了,而且估計和主案關係不大,您熬了一宿,眼看著天亮了,我們昨天都休息過了,扛得住。”
莊楊擺擺手:“沒事,我還不困。”
滿眼的紅血絲卻和別人說不困,這的確不讓人信服。
莊楊簡單吃了兩口盒飯,衝了杯咖啡,他手頭還有點資料要去核查。
快到四點的時候,門外進來個眼生的實習生,他以為莊楊睡著了,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卻發現對方在電腦前坐的筆直,連個瞌睡都沒打。
莊楊抬眼看向實習生道:“怎麼了?審完了?”
實習生有點害怕莊楊,怯生生的說了句:“不是,門外有人找您,他說他姓方……”
莊楊看了眼表,還行,比自己預想的要早兩個小時。
沒著急出去,莊楊讓實習生去準備另外一間審訊室,自己則在休息室裡眯了十分鐘。
方誠仍是幾個小時前見到的穿著打扮,樣子卻憔悴很多,一看就是做了一晚上心理鬥爭的模樣。
和警察合作還是拼命搏一條屬於自己的出路,這道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莊楊想,除了泉冶之外,沒有人會選擇後者。
臨時找了個不太相熟的人做書記員。
莊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