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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說到此處,余子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本就不大正常,去年他家中遭遇劇變,性格越發孤僻,還十分頑固執拗。這次又沒能考中,本就精神有些恍惚,再經人故意刺激,一時衝動,就犯下了無可挽回之事。”
林如海還是痛恨此人,接著說:“事情終究是他所為,小女至今還在臥病休養,恕我實在無法同情此人。”
這倒也能理解,余子明一邊點頭,一邊給好友倒了一杯酒。
“他自然是罪有應得,只是幕後之人才是真正推動這一切的元兇,作為負責審理此案之人,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我責無旁貸。”
“子明,若有用得到如海的地方,儘管同我提就是,你我交好多年,這件事也關乎小女,於情於理,我都會盡力幫你。”
余子明飲盡杯中之物,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我今日請你來,確實想讓你幫個忙。”
“你說。”
“我聽說,你和錦衣衛千戶陳安在揚州共事過,關係還不錯,能否讓他幫我調查一個人?”
“是他,我以為你會直接讓我幫你找北鎮撫使盧雲瀾,畢竟京都傳言,都說他和我關係不錯,他也確實曾在御前替我說過話。”
“他?呵呵,得了吧,那條美人蛇心思可毒著呢,看著對你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反咬你一口,兩面三刀,信誰你都不要信他。作為朋友,我真心地奉勸你一句,離他越遠越好,你以為他是怎麼年紀輕輕的,就坐穩了北鎮撫使這個高位。”
提到此人之後,余子明明顯怨念很大。
就連林如海都看得出他們似乎很熟悉,但關係也很不融洽。
“你們很熟吧,那你怎麼不直接找他?”
“誰跟他熟了?早就老死不相往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寧願同東廠的人親近,那就也是我們大理寺的仇敵!”
余子明如此憤慨,也是有原因的。
刑部、都察院以及大理寺,合稱為三司,對於重大案件,一般要透過三司會審,才能最終結案。
但這些年,司禮監掌印所掌控的東廠,權力卻逐漸凌駕於這三者之上,不過人家刑部有位閣老坐鎮,都察院左都御史好歹與六部尚書同級,唯獨大理寺最不幸,什麼都比不過,處處被東廠壓制。
“罷了罷了,提他做什麼,平白招惹晦氣。你先告訴我,我這忙你到底幫是不幫?”
“我試試,不過得提前告知你一聲,陳安未必真的會賣我這個面子。”林如海也不敢給他保證事情一定能成。
余子明擺了擺手,對他說:“好賴先這麼著吧,不行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由於安樂老親王有命,陳寧一直在林府,林如海是透過他找的他哥哥陳安。
陳安也確實答應了幫忙,而且行動迅速,才短短兩天時間,就把結果送到了余子明的手裡。
但很可惜,余子明還來不及動作,東廠那邊就先動手了。
“不好了,餘大人,東廠的人連夜把行兇踩踏案的犯人都帶走了。”
“都帶走了?豈有此理,東廠簡直欺人太甚!此案是聖上欽點,交由我們大理寺主審,東廠竟敢越權行事,隨我速速去見寺卿大人!”
余子明官位太低,無法面聖,這件事只能交給上官,由他到御前去,與司禮監的掌印進行博弈。
可等大理寺卿趕到宮中時,那位掌管東廠的司禮監掌印早已在御前稟明過了。
“聖上說了,東廠提拿嫌犯之事符合情理,不過事情涉及絕密,不便告知寺卿大人。寺卿大人,您還是請回吧。”
負責傳話的內侍說完之後,就轉身又入了大殿。
大理寺卿只得長嘆一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