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攻破城池(第1/2 頁)

在這命運攸關的時刻，蒼穹仿若被一隻無形巨手撕裂，狂風仿若從九幽地獄掙脫枷鎖的怒獸，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每一聲都似要震碎人的膽魄。黃沙似細密且尖銳的針芒，在空中毫無章法地肆意狂舞，天地被攪得一片混沌昏黃，日光艱難地穿透沙塵縫隙，灑下幾縷慘淡光芒。

李玉麾下那浩浩蕩蕩、漫無邊際的大軍，如湧動著毀滅力量的黑色汪洋，身著玄色鎧甲計程車卒們仿若洶湧澎湃、無窮無盡的黑色潮水，層層疊疊，一波緊接著一波，帶著吞天噬地、誓要踏平一切的狂傲氣勢，向著那承載千年風華、傲然屹立的長安城發起近乎瘋狂、毫不留情的連續猛攻。攻城器械如猙獰巨獸，不斷撞擊著城門，投石車丟擲的巨石在空中劃過奪命弧線，砸向城牆，一時間喊殺聲、金戈交鳴聲、器械轟鳴聲震耳欲聾，硝煙滾滾瀰漫，迅速將巍峨壯麗的長安城吞噬，使其瞬間淪為慘絕人寰的人間煉獄。城內大街小巷哀鴻遍野，無辜百姓們哭聲震天，拖家帶口、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踩踏事件頻頻發生，血汙在慌亂腳步下蔓延。

城牆上，守將張靈澤宛如一尊孤傲戰神，一襲銀甲破碎得七零八落，絲絲布條隨風搖曳，斑駁血跡層層凝結，成了暗紅色的硬塊，仿若歲月留下的悲愴勳章。他身形搖晃，似狂風中一棵將傾之樹，卻憑藉著鋼鐵般意志依舊挺立。雙眼血絲密佈，恰似燃燒著兩團永不熄滅、炙烤靈魂的烈烈怒火，可其間又深藏著難以言表、被責任重負壓垮的疲憊，以及毅然決然赴死的決絕。聽著身後愈發近切、雜亂沉重的腳步聲，他緩緩轉頭，每一下動作都似用盡全身力氣。只見一群平日裡同生共死、親如手足計程車兵，此刻滿臉皆是悲憤欲絕之色，扭曲的面容寫滿恨意，手中利刃寒光閃爍，步步緊逼，好似洶湧而來的復仇怒潮。

為首那士兵眼眶欲裂，眼珠子像是要奪眶而出，通紅似欲滴血，他聲嘶力竭地怒吼道：“張靈澤，你這罪大惡極的畜生！城中大火熊熊，火舌舔舐蒼穹，燒紅了半邊天，妻兒老小絕望的哭喊聲猶在耳畔，聲聲泣血。我們苦苦哀求著回去救火，哪怕只有一絲生機也想抓住，你卻心如鐵石，硬生生地阻攔。如今，我一家老小都在那火海之中化為焦炭，屍骨無存啊！你竟還妄圖讓我們在這送死守城，你安的什麼心！”

張靈澤眉頭緊鎖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皺紋裡藏滿痛苦與無奈，目光沉痛悲愴，卻又透著不容置疑、堅如磐石的堅毅，仰頭向著蒼穹高聲回道：“今日燒死的僅僅是你們一家老小，我又何嘗不痛心！可若此刻你們棄城而去，城外那如狼似虎、兇殘成性的敵軍瞬間便會洶湧入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彼時，這長安城裡的老弱婦孺、萬千無辜百姓都將慘遭屠戮，血流成河！你們手中這三尺青鋒，此刻扞衛的不只是城牆，是萬千條鮮活的生靈，是這長安城千年積攢的血脈傳承，是無數先輩們的榮耀啊！”

這番言語仿若一把烈火，瞬間將士兵們心頭的恨意燃至沸點。為首者徹底癲狂，雙手揮舞著長劍，脖頸青筋暴突，如一條條憤怒的小蛇，聲嘶力竭地咆哮：“張靈澤，你絕非善類，那貪生怕死、棄城逃竄的狗屁皇帝更是窩囊廢一個，危難時刻只顧自己逃命，還有城外那個妄圖血洗長安、雙手沾滿鮮血的李玉，全是惡煞！都給我去死，混蛋！”言罷，恰似發瘋的猛虎，裹挾著無盡恨意朝張靈澤迅猛撲來，速度快得只留一道殘影。身後數名士兵也瞬間被點燃怒火，紛紛舉劍，利刃劃破混沌空氣，發出尖銳呼嘯，恰似死神奏響的奪命樂章。

張靈澤眼眸驟縮，仿若寒星驟亮，猛地攥緊手中長劍，劍柄深深嵌入掌心，劍身嗡嗡震顫，似在與主人同仇敵愾，急切訴說著戰鬥渴望。他牙關緊咬，決絕道：“我既為長安守將，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便唯有奮戰至最後一刻，至死方休！絕不屈膝投降，向賊子低頭認命，那是懦夫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