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繼續東征(第1/2 頁)

戰場上，濃稠如墨的硝煙毫無節制地滾滾瀰漫開來，仿若一頭頭猙獰巨獸肆意吞吐的毒霧，層層疊疊，密不透風，將廣袤無垠的整個天地都遮蔽得昏沉壓抑，仿若末日降臨。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仿若被死死釘在這修羅場中，經久不息地在耳畔迴響，聲聲淒厲，恰似尖銳利箭，直直刺人耳膜，又似無數含冤慘死的冤魂在厲聲哭號，宣洩著無盡悲憤。刺鼻的血腥味兒濃郁得化不開，仿若一張無形的黏稠大網，肆意飄散，緊緊裹住每一寸空氣，混合著飛揚塵土那粗糲得仿若砂紙般的氣息，一股腦直往鼻腔、咽喉裡鑽，嗆得人幾欲窒息，腸胃也隨之翻江倒海，酸水直冒。

李虎直挺挺地摔倒在滿是砂礫與血汙的地上，那姿態仿若一棵被重錘猛擊、瞬間斷折的朽木，轟然倒地，揚起的一片塵土剎那間便將他狼狽不堪、遍體鱗傷的身軀遮蔽得嚴嚴實實。他雙手下意識地、痙攣般地捂住胸口，那裡是致命傷所在，仿若被惡魔狠狠啃噬出一個血洞。指縫間瞬間湧出汩汩鮮血，起初只是緩緩滲出，仿若羞澀的溪流初次露頭，轉瞬便成了洶湧失控的湍急溪流，溫熱黏膩的液體帶著他身體裡最後一絲熱氣，迅速染紅了他那件原本就破舊不堪、歷經無數戰火洗禮、沾滿征塵汙漬的衣衫，在地上洇出一大片刺目血泊，血泊仿若擁有邪惡生命，不斷蜿蜒蔓延擴大，仿若惡魔張開的血盆大口，貪婪吞噬著周遭一切。他面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活人的血色，額頭豆大的汗珠仿若密集雨滴，滾滾滑落，混合著血水，一道道肆意淌下，糊住了雙眼，模糊了面容，雙眼緊閉，嘴巴大張，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次艱難呼吸都仿若用盡全身力氣，胸腔中發出拉風箱般粗重、可怖的聲響，那聲音仿若破舊機器在生命盡頭的絕望哀鳴，宣告著生機即將徹底消逝。

李玉滿臉冷峻，仿若由寒夜最堅冰雕琢而成，線條冷硬，毫無溫度，雙眸中毫無一絲憐憫之色，恰似寒夜蒼穹中閃爍的冰冷寒星，冷酷無情到極致。他一步一步穩穩地往前方走來，步伐沉穩堅定得仿若丈量生死的判官，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錘夯地，靴底與地面猛烈碰撞，發出沉悶聲響，那聲音仿若死亡倒計時的鐘聲，一下一下，節奏緩慢卻又沉重無比，精準無誤地敲擊在人心最脆弱之處，無情宣告著李虎即將覆滅的悽慘命運。他手中染血長劍拖於身後，劍刃仿若飢餓難耐的血獸利齒，劃過地面，毫不費力地割裂土石，濺起一串串耀眼火星，好似一條蜿蜒扭動、擇人而噬的血蛇在地獄邊境遊弋而過，目標明確至極，一心只想徹底解決李虎的性命，終結這場橫跨多年、恩怨糾葛複雜如亂麻的宿命對決，下手毫不留情，決絕狠辣。

李虎瀕死之際，卻仿若冥冥中被注入最後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爆發出一股強烈執念，眼眸中光芒驟亮，仿若劃過夜空的最後一道璀璨流星，又似迴光返照的奇異光暈。那是不甘就死與最後的虔誠祈求交織而成的光芒，仿若黑暗深淵裡的微弱燭火，倔強閃爍。他顫抖著探出那滿是血汙與泥土、仿若枯枝的手，手臂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憤怒扭動、瀕臨瘋狂的小蛇，手指竭力伸展，痙攣著努力向前，如干枯樹枝在狂風中拼命掙扎，拼盡全力抓住李玉腳踝，指甲仿若尖銳鋼釘，深陷皮肉，好似要嵌入骨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聲嘶力竭道：“不要滅亡李家……求你……”那聲音沙啞破碎，仿若破舊風箱擠出的嗚咽，斷斷續續，仿若隨時都會被狂風吹散，卻飽含無盡悲慼與哀求，聲聲泣血。

李玉眉頭微微一皺，仿若平靜湖面被一顆小石子短暫擾動，似被這突如其來、飽含深情的懇求短暫亂了心神，旋即又迅速舒展，神色瞬間恢復冰冷，仿若一座亙古不化、毫無溫度的冰山，居高臨下地看著李虎，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冰碴迸濺，寒意刺骨：“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從古至今，這便是鐵律。你既與我為敵，步步緊逼，處處設險，機關算盡，就該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