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玩心思不吃虧(六)(第1/3 頁)
當年,若不是歐陽妹為了逃避感情去了英國……
花謝花飛花滿天,香消潢水有誰憐。如今爾已天堂去,何奈多情何奈虔。
人生相逢即是緣,但這是我一生糾心的孽緣啊!
151
那年清明,回村後,村裡正在進行美麗鄉村建設。
吃完飯之後,魏叔尋我,說把我二十年前,由責任田改建的魚塘,由政府財政出資重建,這當然是好事,我滿口應承了下來,但提到修環村路鋪水泥路時,要佔我魚塘的一部分面積。便說了當年利佬尋問我修路的路線,如今也是這樣實施的。修路靠南側河沿的地方、西南側拐角可以佔用,魚塘東南角佔用一些,是為了出行方便,但東側與北側不能佔用,東側修出村至村裡的環行路,所佔的地方,按原來的出村道路直接東擴,理應占用二、三隊集體的魚塘,我的魚塘依原來的石岸重新砌好。魏叔當即表示贊同。當魏叔提及佔用無費用,說田地是集體的,集體修路佔用是沒有賠付的,但我為了村子舊貌換新顏,這修路工程,是國家為了改善民生造福眾人的,我默然同意。當時沒有詢問魏叔,這是出自何處的政策法規,更沒有與魏叔理論賠償問題。
我到了縣城,一個星期之後,上午又回到熊河時,魚塘的南側,西南側、東南角按道路需求佔用了,讓我意外的、東側卻無端佔用了2米多寬,而靠魚塘東側相鄰的地方,是二、三生產隊集體的魚塘,多年已經荒廢,這一次同樣重修,村裡不佔公共的地方,卻佔用我私人分配承包的地方,讓我很生氣。所佔的土地,沒有賠付,我還欣然同意,是不是我太好說話的原故,以至於一佔再佔。
我便叫停了東側的工程,而工程負責人拒絕停工,說是村委魏叔的安排。我便尋了鐵棒,把佔用東側所砌的兩米石岸掀了。並怒斥工程人員:“這雖是改善民生的工程,但要想修,必須按我開始與村委魏叔所商定的模式修砌,即使佔用,即使沒有賠付,也要找我商量,在不告訴我的情況下,強行佔用耕地修,肯定不行。”
工程人員見狀,便打電話通知了魏叔,魏叔當時正在鎮政府開會。那日東側的田岸上,所修出村的道路便停工了。因為孩子上學需要接送,我當天下午兩點鐘便回到了縣城。
當天下午,憨爺、豹爺、小七、濤哥、懷哥、靚哥等都打來了電話,詢問此事並尋求解決。
我的責任魚塘東側,是二、三隊出村的道路,不佔他們集體空置地方,卻佔我的地方,讓我很生氣,但現在都是二、三生產隊的成員打電話,尋求解決問題,這不是扯蛋麼,是不是這幾年我負債了,還有些威懾的弦外之音,並說不就佔些地方麼,我現在困難了,還需要這些人資助。
論人是常情,言語有貴賤。誰人背後無人說,哪個人前不說人。難道真是有錢道真語,無錢語不真。我這次真要看看這筵中酒,杯杯都敬有錢人,還是敬我這負債人。
逐漸結束通話了他們當“說客”的電話。我突然明悟了一句話——窮在鬧市無人問,如何真心都負人。
直至第三日,利佬的到來,才讓我心裡放下那種“說客”的不爽。
“都是為了村子的建設,大家都退一步。把工程建好,也是造福鄉里,不僅個人受益,社會都受益。咱倆交往這些年,你我不是也時刻想著,村子舊貌換新顏。天天思慮著,開發鄉村旅遊的想法。”
那時利佬在京九路開了一家飯店,當夜,由魏叔帶著建設工程的老闆買單,在利佬的小飯店吃飯,說按我的意思修這段出村道路,並表示了歉意。當夜,在利佬的主持之下,我喝下了這杯中酒,嚥下了這傲骨氣。
一場修路的小風波,就這樣被利佬這位“說客”,三言兩語解決了,並讓魏叔圓了場面。
古語說“殺人誅心、息事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