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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用力到泛白,匍匐的向外爬。
白晝撞見過好幾次,每一次泉冶都會用力的扒著對方的衣服,眼睛毫無焦距的低聲呢喃:“……莊楊,快跑……”
後來,白晝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和醫生溝通再三撤掉了那幾個監護儀。
然而等泉冶徹底的醒過來,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白晝,問他瀋河怎麼樣了,抓到了沒有。
白晝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告訴他:“是我先找到他的,那會你還昏迷著,我握著你的手在他身上開了幾槍,也算是幫你出氣洩憤,後來……後來我自己又玩了一會兒,你需要最好的醫療救治,留給我玩的時間不多,最後我把他留給了警察……”
玩?
面前的這個青年蒼白又瘦弱,身體不好似得輕聲咳嗽著,泉冶人腦分離的琢磨白晝話裡的‘玩’是什麼意思。
“別這麼看著我。”白晝平靜道:“瀋河因為搶生意殺了我們一家子的時候,就該想到了自己的結局,雖然我一直都對家裡的生意厭惡至極,可十幾條人命裡,總有兩手乾乾淨淨的人被無辜殺掉,本來我想殺了他的……可是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這樣的人,一顆子彈解決對他而言是一種最舒服的死法,只有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讓他一夜一夜的在監獄裡等著自己審判,讓那些痛苦又恐懼的煎熬刺破他的大腦,讓他在夜不能寐的日子裡搖尾乞憐,才是他的報應。
之後從外人的嘴裡,泉冶將後面的事情瞭解一些。大概就是白晝在那條河裡救下人,並把自己從境外帶回國內,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而現在則是在環島某知名的私立醫院中。
“你還不能下床。”白晝冷冷的掃視‘木乃伊’般的泉冶,撇撇嘴:“想動的話估計也沒戲,骨折需要恢復期,大夫說,你的上肢應該都能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但是腿傷太重,即便是復原,也會留有後遺症,你心裡要有個準備。”
泉冶眼球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腳。
他消化著白晝剛剛說的話,就在白晝以為對方會痛哭流涕要死要活的時候,這個人卻玩笑著問自己:“那裡……沒壞吧?”
白晝頓時覺得自己的擔憂有些多餘。
之後的日子過得有些單調,醫生查房,護工細心護理,拍背,按摩,下午輸液,晚上再被查房。偶爾白晝會過來,每次都是大病初癒的虛弱樣,身子骨看著比泉冶這個病人還弱,他告訴泉冶,這家醫院的私密性很好,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在這裡。泉冶想玩手機,可是上肢被包的嚴嚴實實,渾身上下只有眼球能動,無奈讓護工大哥幫忙拿著手機玩了兩把消消樂排解情緒。
到了第三個月,泉冶拆了石膏,他的上肢恢復的比下肢好的多,除了不能用力之外,大部分的動作都可以做。白晝帶來了兩幅價格不菲的雙柺,泉冶開始還揚言自己用不上那玩意,結果第一次下床就跪在地面上,差點把縫線繃開。
在護工的幫助下,他洗了三個月以來的第一次澡,乾淨清爽的從浴室裡走出來,泉冶覺著自己的病好了一半。
可是連走路這種簡單的事情還要別人幫忙,這種挫敗感讓泉冶感到無比悲傷,他平日裡要強慣了,實在受不了自己現在和廢人一樣的狀態,幾次都被白晝抓到他在大晚上一個人扶著柺杖顫顫巍巍的練習走路。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五個月。
泉冶的身體素質好,正常人半年才能不借助外力行走,他在第五個月初已經開始嘗試自己走路了。
白晝去看他的時候,主人公正把雙腿架在一邊的輪椅上,坐在醫院的花園裡的石凳子上曬太陽。
因為住院部方便,泉冶的頭髮剪成了寸頭,優越的五官並沒有因為髮型而影響分毫,面部線條更加銳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