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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召集杜家人來問話,只是想從中得到線索,若想破案,需要的還是證據。
趙令詢見他如此,也不再問,由管家帶路,前往杜禹秀的住處。
幾人走過綠蔭□□,繞過花園,見前方林木蒼翠,有亭一角隱隱而出,越發靜謐。越過兩道月亮門,才到杜禹秀的西院。
杜禹秀雖未住在主屋,但所居院落,五間正房,寬敞大氣,比之主屋有過之而無不及。院內牡丹正艷,海棠垂絲,牆角一排翠竹,兩三座太湖山石分外精巧。
幾人穿過遊廊,直接往臥房行去。
一座紫檀架子床,牆邊博古架上,擺放各類珍玩器具,兩個纏枝青瓷梅瓶落於兩側。臥房同庭院一樣,依舊風格富麗。
施淨左右瞧了一圈,咂舌道:「起初看杜二公子畫室,還以為他是個樂於清苦之人,沒想到,還是走眼了。」
走眼的不止他,還有沈青黛。看過夢柳公子的畫室,她原以為,夢柳公子住處是清幽之地,沒曾想,會是如此富艷。
趙令詢目光掃過臥房:「別廢話,找找看,有沒線索。」
幾人翻找半天,床榻、櫃子、博古架擺件,一一移開,沒放過任何角落,依舊一無所獲。
施淨累得跌在椅上:「這也太乾淨了,什麼都沒有。」
趙令詢伸手摸摸額頭:「看來這裡是查不出來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兩人正欲起身,見沈青黛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室內。
施淨催促道:「還不走,都看過了,這裡什麼都沒有。」
沈青黛緩緩道:「你說對了,就是沒有。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缺少一樣東西?」
施淨的臥房只有一張床,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有錢人家的臥房內,應該有什麼。
趙令詢道:「畫!」
沒錯,正是畫。
同夢柳公子的畫室一樣,這裡沒有一幅畫。
凡書香之家,多追求雅緻,正廳或臥房,總喜掛畫作為裝飾。
就連對畫作不太精通的杜大公子,書房內都會掛畫。
而夢柳公子作為書畫界一絕,所居之地,竟然沒有一幅畫。
這絕不尋常。
沈青黛凝眉道:「杜大公子方才說,那幅春柳圖,是在二公子臥房內所……拿,可杜二公子房內並無其他畫作。」
這麼看,目前似乎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杜禹華在撒謊,要麼就是那幅畫對杜禹秀很重要。
無論哪個,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突破的線索。
趙令詢看著窗外道:「看來,咱們又要去會會杜大公子了。」
第26章 蜉蝣之羽10
夢柳公子杜禹秀橫屍畫室,死而不僵,本身就加重了案子的難度,偏生如今屍身又丟失。
此案線索雖多,但似乎各自矛盾,讓他們總是無法抓到重點,如今總算有了點重要的線索。
杜禹華還未從衝擊中回過神,就見三人又找回書房,抬頭看了一眼,又蔫著垂下頭去。
不過趙令詢並不打算給予他絲毫同情:「杜大公子,你說這幅畫是從二公子臥房所拿,是否屬實?」
杜禹華長嘆一口氣,有聲沒氣道:「千真萬確。事到如今,我又何必要隱瞞。若不是從他臥房所拿,我又何至於會認錯,要受此等屈辱。」
見他們並沒多餘反應,他辯白道:「你們是不是懷疑我?禹秀是我的親弟弟,我怎麼可能會害他?他出事當晚,我找過他之後,就一直在房內,並未出門,我院內之人都可以作證。」
之前問話,他只說去找過杜二公子,至於說了什麼,他卻隻字未提。
想到這裡,沈青黛趁機問道:「當晚,你找他做什麼,說了什麼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