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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在旁邊跟蘿谷露出一個和善的笑臉。
蘿谷眼神躲閃開來,她對秦魚道:「夕食前換就行了,你去玩吧,我先回家了。」
說完,也不等秦魚說話,就扭頭突突突的跑遠了。
秦魚去看煙,奇怪道:「煙,蘿好似很害怕你?你欺負她了?」
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我從來不欺負人的,魚你可別冤枉我。哼,她不只怕我,咱們家的人,除了你,她誰都怕。」
秦魚納悶:「為什麼?」
煙回道:「誰知道?管她呢。話說回來,那生豆芽的法子還是魚你教的呢,她不說拿來孝敬你,現在倒是敢用它來找你換鹹菜,她怕不是心裡理虧,不敢面對咱們家的大人,就只好來欺負你這個小孩了?」
秦魚笑道:「煙你這樣可就是小人之心了,或許蘿是有什麼苦衷的?再者,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看,咱們家就是不發豆芽,你們也能隨時吃上新鮮的豆芽,這不就是散播的好處了?」
對於黃豆的一豆多吃,秦魚早就跟小麥一樣,都折騰出花樣來了。比如豆芽,比如豆漿,比如豆豉飯。
奈何,秦家
對豆子不感冒。豆子是賤物,是牛馬和奴隸們吃的飯食。秦大母階級觀念固化,她是絕對不會碰任何跟豆子有關的食物的。就是調了蜂蜜的豆漿也不行。
秦大母不吃,秦母也看都不看一眼,家裡的飯桌上就絕對不會出現跟豆子有關的食物,順帶著的,秦川、秦巒和嬌嬌兄妹三個也都不去主動吃,就剩下個秦魚,自然是家人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了。
所以,秦家雖然偶爾也發一些豆芽,但都是奴僕們自己煮來吃,有時候秦魚也跑去嘗嘗味道。
對此,秦魚扼腕,他目前為止還沒見過石膏,更不知道這個時候石膏叫什麼名字,也無從打聽,或許,等他機緣足夠,點出豆花和豆腐的時候,或者曬出豆瓣醬和醬油來,秦大母才會給豆子一個青睞的眼色吧。
不過,他們家固然不喜歡豆子,秦大母還是把生豆芽和磨豆漿的法子教給了蒿里的鄰居們,相比於饅頭,或許豆芽才是他們亟需的飽腹菜蔬,畢竟,他們的田地裡,菽絕對是佔三分之一的大頭穀物。
至於豆漿,對不起,石磨對他們來說,是需要多花力氣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的笨重之物,是家裡有牲畜有奴僕的人家才能用的貴重之物,他們這些裡裡外外只有自己的人家就不摻和了。
送走了蘿谷,秦魚繼續騎著黃牛,帶著小侍女煙去他的濕地去看小鴨子。
秦魚的濕地其實是一大片蘆葦盪,因為地勢稍微低窪,從沮水河那邊滲過來的水就形成窪地,長成了大片的蘆葦和水草。
原先這塊地給誰誰都不要,是屬於鄉裡的公地,說是公地,但鄉裡管的也寬鬆,至少上面長的蘆葦和水草,這周圍的百姓們就誰都可以去採摘,不像有些山澤樹林一樣,百姓們上去撿根柴禾都是犯法的。
蘆葦盪裡野生野長了一些鴨子、鴛鴦、鸕鶿、白鷺等野生水禽水鳥,秦魚第一次看到這塊地的時候,就覺著這是塊發展生態迴圈的風水寶地,但他要是一開始就這樣那樣的瞎折騰,誰都不會理他的,好在這塊濕地離他們家的麥地近的很,他跟秦大母說他喜歡這裡的水鳥,想把家裡的鴨子們放在這裡養。
秦大母雖然不明白他喜歡水鳥和在這裡放鴨子有什麼必然的聯絡,但她對這個孫兒溺愛非常,不過養些鴨子,在家裡養和在外頭水地裡養
能有什麼區別?還有奴僕看著,就都遂了他的意。
於是,秦魚的養鴨計劃就開始了。
野鴨和家鴨混養,族群一年年變大,光產生的糞便就是海量的。
去年夏天,他讓家裡的奴僕取了混合有鴨糞的淤泥,與田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