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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啄你!”
宇文弼道:“它若要啄人,早就啄了。”
說罷,他的手按在了烏鏑的鳥頭上。
烏鏑被宇文弼的大手壓得腦袋一垂。
在眾人心驚膽戰中,烏鏑只是使勁甩頭,甩開了宇文弼的手,然後嫌棄地往宇文珠身後藏。
宇文珠心頭一跳,嘴角不由上翹。
宇文弼一愣,失笑道:“三郎大概給你寫了許多烏鏑的事。烏鏑就交給你照顧了。還不快去把三郎叫來。”
辛伯道:“我親自去吧。”
他掃了周圍人一眼:“小娘子說的話你們都記住。”
宇文弼對老妻道:“勞煩你把家裡的僕人都聚在一起好好叮囑。”
老妻笑著抱怨:“都鬧得這麼大了,一一叮囑還真麻煩。等三郎來,你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宇文弼道:“好。”
他掃了一眼狼藉的庭院:“就別收拾了,讓三郎自己過來看。”
宇文弼猶豫後,做出了決定。
草原人都說金雕是雪山的精靈,是神靈的使者。今天金雕沒有李玄霸的命令卻自己過來,或許是上天預示著什麼吧。
如果這金雕是李玄霸叫來的,那也證明李玄霸後悔了。
老妻去叮囑家裡的僕人,宇文珠扶住祖父的手。
宇文弼道:“珠兒,你想見李三郎嗎?”
宇文珠看到烏鏑而雀躍的神情瞬間變得黯淡:“他不想。”
宇文弼平靜道:“我只問你想不想。三郎是真的病弱,即使你再面臨一次和安兒一樣的分別,你也要見他嗎?”
宇文珠微微一愣,問道:“李三郎生病了?”他是生病才不來見自己,不是嫌棄自己?
宇文弼道:“現在沒有。”
宇文珠猶豫了一會兒,咬了一下下嘴唇,抑制住心中的羞澀:“我總歸是要嫁給他。我去換身丫鬟穿的衣服!”
宇文弼腳步一頓,低頭疑惑:“為何?”
宇文珠將小臉往旁邊一側,露出緋紅的耳根:“他不見我,我見他。”
宇文弼思索了一會兒,才明白孫女的意思。他無奈地笑道:“好。”
烏鏑歪頭。
雖然它很多話都聽不懂,聽懂了也不知道這群人在說什麼。但它有強烈的直覺,面前這人能呵止其他人對它動手,一定是這裡的首領,跟著她總沒錯。
它邁開兩條鳥腿,仰著鳥腦袋,大搖大擺地跟在宇文珠身側走,引得周圍僕人紛紛側目。
“它飛著撲人的模樣很帥,怎麼走路的模樣鬼鬼祟祟的?”
“收聲!它聽得懂,小心啄你!而且它是雕,不是鬼鬼祟祟,是鳥鳥祟祟!”
“不是雕雕祟祟嗎?”
烏鏑的腦袋仰得更高了。
聽,他們都在誇我!
宇文弼和宇文珠注意到烏鏑的神情,都忍不住笑了。
宇文珠頑皮道:“祖父,既然烏鏑聽得懂人話,是不是也該教它讀書?免得聽不懂別人罵它。”
宇文弼忍笑道:“等三郎來了,你和他說。”
宇文珠將臉往旁邊一側,不說話了。
宇文弼看著孫女這模樣,心裡又是嘆息又是疑惑。
他嘆息孫女將來若與李三郎分別,大概是會如與安兒分別一樣難過。
至於他疑惑的自然是孫女應該沒見過李三郎,怎麼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總不能幾封信,就讓一貫自傲的孫女傾心了?至少也要見得一面再說吧?
大興城的唐國公府裡,李玄霸輕輕咳了一聲,將書卷放下,攏了攏大氅上的毛絨絨圍脖。
雖然現在只是入秋,但李玄霸身體不好,現在天氣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