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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父親回朝堂後沒多久,蘇相對他的父親似乎較為冷漠了。
薛道衡不是個好脾氣。你對我冷淡,我也懶得理睬你。所以兩人的關係就這麼淡了。
只是高熲早早離開了朝堂,到京城隱居,所以不太清楚兩人關係的變化,還以為兩人還是好友。
蘇威這明顯的態度變化,很明顯有貓膩。
李玄霸雖然當時沒有拜薛道衡為師,但薛收已經是他和二哥的好友。他知道薛道衡的結局,雖然不認為自己能改變薛道衡容易得罪人的性格,但也沒打算完全無作為。
碰巧蘇威是太常寺卿,李玄霸沒了職官實職,做的還是協律郎的事,蘇威是他實際的上司。
李玄霸與蘇威交談時,故意與蘇威討論起《詩經》——《詩經》是禮樂必修科目,李玄霸與蘇威討論《詩經》並不突兀。
當李玄霸和蘇威說起《魚藻》時,蘇威的神色明顯不對,還很好心地叮囑他不要學這諷諫之詩,陛下不喜歡。李玄霸就確定史書中寫的八成是真的了。
他原本打算再得到更多的證據,就將此事告知薛收。
就像他哥所說的,即便是他知道未來難以更改,既然心有不平,做點什麼總比袖手旁觀好。將來結局註定,他努力過了,心中就不會有太多不甘。
拜薛道衡為師後,與他和二哥的關係變得緊密,也與他與二哥的其他老師成為了隱藏的同盟,李玄霸就改變了努力的方向,將此事告知高熲,讓高熲幫忙了。
比起薛收,李玄霸相信薛道衡應該更聽得進去高熲的話。
而且高熲勸說薛道衡,薛道衡應該也不會將信將疑地找蘇威對峙。他不用百般求證此事真假。
事有湊巧,薛道衡的好友,房喬之父房彥謙因在地方上政績十分出眾,在地方官吏考核中再次位列前茅,高升入京,任司隸刺史。
房彥謙一回朝,還來不及與也在東都的兒子房喬好好聊一聊,就去了薛道衡家,勸薛道衡閉門謝客,低調避禍。
房彥謙道:“我回朝後被陛下接見,陛下聽聞我與你為友,向我問起許多你之事,其言語間似乎對你不滿。我觀陛下心胸狹窄不似明君,玄卿你要小心啊。”
歷史中的薛道衡也被房彥謙勸說過,但沒當回事。
薛道衡知道自己就是一個被排除在權力中樞外的文人,沒有資格被皇帝忌憚,所以只要自己不做違法亂紀的事,就沒理由被皇帝殺害,頂多就是冷落而已。
但現在,薛道衡剛被高熲透露了“《魚藻》之禍”,再聽房彥謙之言,他的心情就不同了。
請大德說個讖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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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死的時候, 薛道衡正在外地任襄州總管。
薛道衡給隋文帝當了多年的秘書,雖然隋文帝讓他外放是因為他和當時已經權傾朝野的楊素關係過於親密,但隋文帝對薛道衡的喜愛不減。
隋文帝和薛道衡的君臣感情很深厚, 送薛道衡出京的時候, 君臣二人還垂淚惜別。
他們都知道, 以他們當時的年齡,恐怕是很難有下一次見面的機會。
楊廣繼位後,遷薛道衡為潘州刺史。薛道衡已經快七十歲, 當了一年潘州刺史就請求致仕。
楊廣剛平定漢王楊諒的叛亂,急需老臣支援,沒有準許薛道衡致仕, 讓薛道衡回中央幫他。
在這種背景下,薛道衡回京途中不寫一篇歌頌隋文帝的文章是不可能的。
首先他與隋文帝君臣感情極其深厚。在隋文帝病逝時, 他沒能陪伴在隋文帝身邊, 心中一直有遺憾。
臨近京城的時候,薛道衡身為一個大文人,觸景生情後自然就真情流露。
再者楊廣找薛道衡回京,表現出對他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