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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強烈不止她感受到了,懷裡的小狗也受到影響——動物對危險的直覺是天生的。
寶寶害怕地瑟縮在陳薇奇懷裡,朝著走近的男人發出低吼,警告他不要再靠近。
“寶寶,聽話點,不準兇。”陳薇奇尷尬地拍拍它的腦袋。
寶寶仍舊齜牙咧嘴。
“…抱歉,它可能有些怕生。”陳薇奇無奈地說。
“無事,你安撫它。”莊少洲微笑,紳士地沒再往前。
他並不會因為一隻可愛小狗的挑釁而不高興,只是想到弟弟的調侃,說他是貓嫌狗嫌體質,倒是有幾分真?
陳薇奇抱緊懷裡的寶寶轉了個方向,避開莊少洲,輕拍加以溫柔安撫,“不怕…小庫哥不在呢,這個哥哥不會欺負你…哎…就知道不該帶你來。討厭鬼。那不然鑽進包包裡?”
她就在那溫聲軟語地哄著小狗,很專注,短髮絲絲縷縷垂落,模糊了她美豔的輪廓,無奈笑起來時有種溫柔。
莊少洲神情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薇奇蹲下去,把小狗放進一隻愛馬仕手袋,有了庇
蔭,它發出撒嬌的嚶嚶聲,她又揉了揉小狗耳朵,摸摸小狗尾巴。
原來是隻色厲內荏的嬌氣小狗,莊少洲眯起眸,轉著食指上的戒指。
把寶寶安撫好,陳薇奇終於想起被自己晾在一邊的男人。男人鋥亮的皮鞋落進餘光,兩條長腿被筆挺的西裝褲包裹,很軒昂的姿態,看上去就不好應付。
她很輕地舒了舒氣息,掛上笑容,抬眸看過去,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進男人幽深的眼底。
他一直在看著她。
陳薇奇一瞬間繃直了背脊,這感覺很像一腳踩空,掉入預設好的陷阱。
男人站在逆光位,高大的身體幾乎遮蓋了她頭頂所有的光源,一雙深邃含情的桃花眼明明是笑著,卻宛如執棋人手中最後一枚黑子,冷靜地審視棋局。
陳薇奇在這一刻才明白了寶寶為什麼會害怕——他身上有危險的氣息。
陳薇奇不喜歡被人俯視,更不喜歡被人當做獵物,她迅速扶著茶几站起來,身姿高傲,絲毫不肯落人下風。她微笑說:“抱歉耽誤了時間,可以開始了,莊先生。”
莊少洲看出她一身的刺,無奈地抬了抬唇角,按下服務鈴。
很快,守在門外的服務生就敲門而入,他吩咐上菜,又交代廚師長做一份狗狗吃的食物,隨後紳士地拉開一把餐椅,風度翩翩地衝陳薇奇頷首:“陳小姐,請。”
“唔該。”
(謝謝)
陳薇奇優雅地坐下,椅子非常貼合地被推進來幾寸,讓她不必再調整空間,非常精準,周到,讓人懷疑他為多少女士拉過椅子。
這讓陳薇奇緊張的心情忽然輕鬆起來。
都說莊家二少英俊多金,風流倜儻,身邊紅粉佳人無數,從不缺愛慕他的女人。對這種男人而言,結婚就是逼不得已,應付家裡的手段而已,陳薇奇很清楚,所以才敢和他做交易。
她的要求很簡單,不怕他不樂意。思及此處,陳薇奇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開始鬆弛地打量這間包廂。
比上次和陳北檀吃飯的包廂要小,但佈置更精美。
一面半人高的長形魚缸鑲嵌在牆壁中,各種海洋魚在斑斕的珊瑚中穿梭,幽藍的光在海水中蕩著。寶寶被吸引,從包裡跳出來,趴到魚缸邊目不轉睛。
鋼琴聲又開始響起,一首沉緩的舒伯特在空間中流淌,餐桌上新鮮的花束凝著水珠,四道精緻可口的法式前菜…
每處細節都是約會的配置。
陳薇奇想到那封郵件,不免好笑。
是啊,誰都會覺得他們今晚是一場約會,但這只是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