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條件(第1/2 頁)
僵持之下,北魁自認就算是以一敵二也不在話下,率先動手發難。
卻見他腳下一鉤,將一旁的木桌掀起擋住了胡越的視線,自己一個閃身伸手作爪直撲顏輕雪的面門。
突如其來的發難沒讓胡越亂了陣腳,一手擋住桌板的同時,手指扣住桌角,盡力一甩便砸向北魁。
見那迎面而來的桌板,北魁立刻化爪做掌,紫色的氣勁凝聚其上,一掌落下便將桌板劈作兩半,而後則是一改方向,撲向了護在顏輕雪身側的胡越。
方才的發力身上的暗傷刺骨隱隱作痛也沒讓胡越後退,重新擺好架勢,但北魁那一抓後發先置已到眼前。
卻見顏輕雪那一雙皓白的手掌捏住北魁的手腕看似微微一擰,雖說北魁臉上仍舊不為所動,但被掐住腕脈後手掌上消散的氣勁卻騙不了人,只得轉身卸力,連退了數步。
一來一回,二人的爭執立刻點燃了草堂中的火藥味,原先袖手旁觀的人也紛紛起身。
顏輕雪看著眼下情形,面紗下看不出神色:“他們是衝我來的,與你無關。”
“仗勢欺人,豈能不管?”
而坐在一旁的沈憐心卻是笑吟吟地旁觀著。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而且年輕人嘛,不氣盛能叫年輕人?
在事情逐漸向著失控的方向發展時,有一柄劍出鞘了。
二尺半長,二指半寬,劍身漆黑,鋒刃不露半毫鋒芒,方形劍鐔鑄流水紋,柄尾佩白玉,上刻有二字——「白鹿」。
在大同,這柄劍算不上是人盡皆知,但在江湖上凡是混過幾年也都知曉這「墨劍」的主人是誰。
而此刻這柄劍就釘在了四人之間那破碎的桌案之上。
隨後,歐平笙壓著低沉的聲音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在座的各位既來了凌雲閣,那就勞煩忘了江湖事。如果執意要尋仇,等你們下了白鹿山再說。想在這裡動手,那就先考慮好準備身後事。今天的早課結束,既然書讀不進去,也不肯與同門好好相處就去演武場集合,想打架就在那裡打!”
北魁回過神,收起了架勢。
而胡越才發現自己因為暗傷帶來的刺痛,一雙手還在不住地暗暗發顫,但他仍舊寸步不讓,
兩人看著被胡越護著的顏輕雪,眼下也沒了辦法。
沒有動手的雲笑拱了拱手,徑直走向堂外,與胡越擦身而過時不忘撂了句話:“你今日有傷。等傷好,我再來找你。”
雲笑這話有些不明所裡,胡越只當是他隨口一說,拱了拱手答道:“恭候閣下賜教。”
“小子,算你有種!”
北魁則是扛著朴刀,撂下狠話便大喇喇的邁步離去,出了草堂還回過頭往顏輕雪跟前啐了口唾沫。
北魁那略帶匪氣的挑釁胡越從小見多了,自然受的住,忍著性子沒有發作。
直到眾人散去,萬千才拍了拍胸脯,總算是鬆了口氣。
“呼~還好沒打起來。”
“我倒是覺得這會兒還是打一架好點,這以後又得沒完沒了了。”沈憐心撇了撇嘴,對著門外大聲道,“師父,幹嘛嚇他們!以後輕雪師妹在閣裡還不得到處被找麻煩!”
顏輕雪俯身用手帕擦去跟前的穢物,勸道:“算了師姐,胡少俠也謝謝你,但今後如果再有這種情況也不必再為我出頭,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雖然她不知為何樓主會如此關心胡越,但樓主下了令要自己在閣內這期間監視他,也要保證他的安全。眼下若是因為自己讓胡越受了傷,樓主知道了自己往後怕是連回「歡」字樓的機會都沒有了。
胡越問道:“可為什麼要公開來歷,這豈不是徒生事端?憐心師姐以前閣中也如此嗎?”
沈憐心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