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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後面那個女生幸災樂禍地舉起手，&ldo;老師，我抄了全班同學的電話。&rdo;她慇勤地把那張紙獻了上去。

李老師滿意地應了一聲，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ldo;完了，怎麼辦？&rdo;冥海回頭問韓發。

&ldo;哼！誰大白天會不上班？！&rdo;

&ldo;你好，是邊陽的父親嗎？我是他的班主任……&rdo;

31

直到晚上放學，邊陽也沒有回來，在他的桌子上始終放著一支筆、一本數學書和一張皺皺巴巴的卷子，書包敞開著放在座位上，當大家收拾好東西準備離校時，那些平時都不怎麼用的文具突然就顯得格外明顯。冥海搖了搖頭，把他的東西塞進書包，紹言和韓發叫住了正往外走的倪雨嫣。

&ldo;他去哪兒了？&rdo;韓發冷冷地問。

&ldo;我怎麼知道？！&rdo;倪雨嫣有點激動，就好像韓發以為她把邊陽藏起來了似的。

&ldo;喂！你叫喚什麼？我在問你呢！&rdo;韓發似乎比她還激動。

&ldo;我不是說了嘛，他自己走的！&rdo;

&ldo;就在你告訴他你那些卑鄙的小伎倆以後？&rdo;

倪雨嫣臉紅了，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不甘示弱地說：&ldo;對！我現在要回家了。&rdo;然後憤怒地轉身走了，把頭髮甩得老高。

紹言給邊陽家裡打了個電話。

&ldo;有兩個訊息。一好一壞。先聽哪個？&rdo;

&ldo;好的。&rdo;

&ldo;壞的。&rdo;

韓發和冥海同時張嘴。

&ldo;隨便！快說。&rdo;韓發不耐煩地催道。

&ldo;他回家了，這是好訊息；他爸爸收拾了他一頓，這是壞訊息。&rdo;

&ldo;哼！我看兩個都是好訊息。&rdo;韓發鬆了口氣，&ldo;這能讓那孩子變得成熟懂事。&rdo;

&ldo;但願吧，我希望這事不要給他造成傷害……要不我會自責。&rdo;

&ldo;喂！跟你有什麼關係！破車攬債！&rdo;韓發嚴厲起來，冥海知道這是為了安慰他，感激地對他笑笑。

&ldo;喂！別露出那種愛慕的表情！端木曉璐該揍我了！&rdo;韓發推了推冥海。

&ldo;你的笑話真好笑！哈哈！別再提她。&rdo;冥海簡單地說了一句，好像這四個字就像個語氣詞一樣。

&ldo;我不明白，你為什麼……&rdo;

&ldo;別再提她！行嗎？回家想想明天怎麼安慰邊陽吧。拜！&rdo;冥海揮了揮手，打車走了。剩下韓發和紹言兩個人面面相覷。

&ldo;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酷了！像老大一樣！&rdo;韓發驚訝地說。

紹言搖搖頭。

冥海不想聽關於端木曉璐的一切事情。人是會聯想的，由一個名字可以聯想到她生活起居的細節。這並不是誇大其詞，因為冥海嘗試過。他努力地想著邊陽，考慮著一切可能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甚至想到了他獨自一人在家酗酒……真可怕。

當天晚上冥海夢見了邊陽的爸爸拖著奄奄一息的邊陽來到學校辦退學手續，他拚命想去救邊陽，但無論怎樣跑還是夠不著，只有倪雨嫣和端木曉璐在一旁站著冷冷地看著他…&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