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長媳 第56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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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啞口無言,也漸漸的明悟,這是婆母暗地裡替她彌補虧空,臉色有些犯躁,默了片刻,支支吾吾道,“娘,要不我還是”
“算了,我都知道的。”徐氏含笑制住她下面的話,目色溫柔道,“你也不容易,都是為了瓚哥兒跟孩子好,你這兩年辛苦了,娘明面上不能貼補你,只能用這種方式”
秦氏眼眶湧上酸楚,跪在她面前泣不成聲。
臘月初一這一日,便是每月的總管房議事會,大管家邵峰將賬目盤了一圈,常規開支還缺五千兩銀子,而每年年底總有些突發的人情,譬如去年老夫人孃家的舅爺去世了,淮陽侯府的夫人突然做壽等等,今年韓國公府要生孫子,指不定哪兒會冒出幾樁事來,大家是焦頭爛額。
銀庫的管事屈管家便道,“乾脆先將秋租的錢挪了,過了年關,咱們再想辦法。”
何管家臉色一抽,“不可,我收春租時,莊子上的管事便叫苦不迭,今年秋租的收成怕是不太好,你若現在把這些挪了,明年怎麼辦?喝西北風嗎?”
屈管家捏著鬍鬚,眉頭皺成一股繩,“那怎麼辦?”餘光瞥見陳管家氣定神閒喝茶,不由苦笑道,“老陳啊,你跟了世子爺這麼多年,總歸有些情面的,不若還是你出面,跟世子借個兩萬兩給咱們開支了,回頭再想法子還?”
陳管家坐在桌案後,含笑道,“我是可以擔保,只是咱們怎麼還?咱們若有法子還世子的銀子,自然就能解眼前這個困局。”
屈管家愁腸百結與邵管家問道,“您是大管家,這事您拿個主意吧。”
邵管家面沉如水,扶著額道,“國公爺庫房的鑰匙在我手裡,我少不得做一回賊,尋兩樣不緊要的東西出來,去外面當了,先把日常這五千兩給補上。”
有了邵管家擔責,大家無話可說,要散會時,一貫不愛插嘴的李管事卻道,“國公爺怎麼還不讓世子夫人來當家?她若來了,掃一掃長房的地縫都夠公中吃香喝辣的。”
邵管家這廂夜裡真的去庫房尋了三件古董出來,國公爺是粗漢子,對古董並不太在行,邵管家挑著些看著不怎麼樣實則比較金貴的出來,去外頭鋪子當了三千兩回來,勉強能渡個幾日。
偏生怕什麼來什麼,二少夫人孃家二舅母夜裡在雪地裡滑了一跤,斷了一根肋骨,肋骨插入肺腑,人就這麼沒了,秦家也是名門望族,禮不可輕,秦家與老夫人徐氏孃家也是沾親帶故,國公爺吩咐管事們設路祭,還要正禮,幾位管事冒雪四處籌錢,秦氏急著回孃家探喪,派人去總管房催銀子,幾位管事忍不住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言下之意是秦氏平日也拿了不少好處,不如這一回就自個兒出了。
秦氏氣得不輕,罵了幾句,最終忍氣吞聲掏了體己。
臘月初五的夜,大雪紛紛,寧晏正在畫窗花,她平日裡是個調皮的,往年腦子裡就有各種花樣,可惜寧家無她用武之地,今年她打算自己設計窗花,便在宣紙上塗塗畫畫。
聽到如霜稟道總管房的事,無奈搖頭。
“但凡有人來求,就說我睡了。”
如霜屈膝,“奴婢這就去吩咐。”掀簾便出去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窗縫裡灌入一縷寒風,吹得宣紙颯颯作響,宣紙用和田玉的鎮紙鎮著,邊角依然往上翻滾,畫了幾朵窗花後,寧晏便興致缺缺,她想起了遠在邊關的燕翎,十四日了,都沒訊息傳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可能不擔心的,冷風襲來,胸口一涼,寧晏隨口便道,“如月,把我的斗篷取來,我有些冷”
不一會,那件熟悉的狐狸皮斗篷被擱在了肩膀上,一隻手順著那圈狐狸毛往她頸下替她裹緊。力道比平日要重許多,那手骨硌得她有些疼,正疑惑著,冰冷的寒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