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5 頁)
摩挲很久後留下來的淤痕,也有點類似蚊子或者別的不知名小蟲叮咬後留下來的痕跡。
但在看到紅痕的那一刻,謝希書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到地上去。
“不是錯覺。”
他就像是神經病一樣,盯著那張照片喃喃自語道。
齊騖……有問題。
其實嚴格說起來,齊騖從始至終並沒有對謝希蘇做出任何看似過分的事情。
就連他盯著謝希書看這件事,也可以解釋成謝希書自己神經過敏,畢竟齊騖的座位就在教室的最後面,他唯一能看的方向也只有前方。
然而,謝希書還是快要被齊騖嚇瘋了。
一切的不對勁,似乎都是從那個傢伙一直盯著自己看開始的。
空氣中有種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正在逐步逼近,謝希書隱隱約約感覺到一切都在變得怪異,扭曲。
他覺得,自己習以為常的日常,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分崩離析。
可謝希書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在出問題,更不知道該如何去修補。
他的感知,他的直覺都太過於荒謬,以至於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因為高考壓力過大而瀕臨精神失常的瘋子。
就比如說,方才碰觸到他脖子的,明明只是齊騖的手指才對,但是……謝希書卻感覺到了一種溼漉漉的觸感。
溼潤,光滑,滾燙。
那根本就不是面板的質地。
正因為神經緊繃,所有感知都放在了身後那個人的動靜上,所以謝希書無比確定這一點。
碰觸到他的東西頂端綴著無數細密柔軟的小顆粒,像是舌苔一樣,而覆蓋在那些小顆粒表面的則是一層濃厚黏膩的粘液。
而那東西,明顯地在他脖子後面吮吸了一下。
照片上的這道痕跡,便是它存在過的證明。
謝希書的腦子都快炸了。
如果不是親身體驗,而是看到別人描述的話,謝希書可以肯定這一切都只是那人荒誕可笑的幻想——不管怎麼分析,齊騖也不可能當著教室裡的那麼多人,用舌尖舔他的脖子。
而且普通的舌頭,觸感也跟當時附著在他脖子後面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謝希書企圖將那玩意理解成某種惡作劇的玩具,可就算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任何一種矽膠玩具有那麼溼潤,黏滑,令人作嘔的觸感。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
謝希書又一次想到了自己噩夢中那些從齊騖眼眶裡探伸出來的,如同舌頭般靈活,柔軟,溼潤的東西。
下一刻,他神經質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胃一陣不受控制的抽搐,讓他差點就這樣嘔出來。
“喂,你們聽說了嗎?姓李的那個瘋婆子,最近好像真的發神經豁出去了。”
“……啊,我聽說她好像是跟教導主任槓上了?說什麼要整頓校風校紀什麼的,還說我們這些學生都是這所學校的毒瘤,應該清理掉。笑死,她以為她是誰呀?國家元首嗎?”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不過我聽到的訊息是說,那個顛婆好像真的精神上出了一些問題。”
“哦我知道你說的,好像說她之前其實一直想離職吧,但主任那邊一直扣著不放人,她要是走了就沒有哪個老師願意來這裡了。我聽說她之前好像還是名牌大學生,考了好幾年才當上老師的,哈哈哈,也是慘,當老師當到南明三中來,這還不如去進廠打螺絲……”
“靠,別講得你以後真的不會進廠打螺絲……”
……
因為太過於恍惚,謝希書的反應變得相當遲鈍。
注意到的時候,另外一群逃課的男生已經一邊推搡,一邊說著學校裡的各種八卦,笑鬧著推開了廁所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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