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5 頁)
鑑,我與靈犀是為夫妻,夫妻之間又如何容得他人置喙,孫兒自問入仕以來從未敢鬆懈過一日,祖母該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孫兒如今且問祖母一句,您今日所言,究竟是因為對孫兒未去上朝不滿,還是因為孫兒沉溺的物件是靈犀而不滿呢?”
“你!”老太太被他問得語結,半晌才道:“你自己難道不知成大事者不可隨心所欲任意妄為,夫妻和睦舉案齊眉是好事,但若你將一個女人看得過重,這又是哪門子的好事?何況封家如今的處境艱難,稍有差池就是萬劫不復,他日須你當斷則斷之時你這個樣子如何教人放心。”
封鞅卻說不會有那一天,語氣篤定,“靈犀與我夫妻一體,我絕不會站在她的對立面。而祖母到如今還不覺得父親當時錯了麼?一步錯步步錯,封家那時候沒有選擇的餘地,但孫兒不想再步父親的後塵,至少從我與靈犀和離不成之時便有了選擇。”
他略頓了頓,直直看向老太太,眸中堅定不移,“從我這裡開始,封家從此都只會有一個立場,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孫兒想求一大安!”
老太太畢竟只是個婦道人家,有些話至多不過當個勸誡說與他聽,但於現下的局勢而言是對是錯她卻也拿不定主意,畢竟,真正立身朝堂之上風雲詭譎之中的是封鞅。
她微微嘆了口氣,“你只需記住,封家的榮辱生死如今盡繫於你一人,你父親當初決意再不入仕想來也有後悔的意思,但做過的事是板上釘釘,無可抹除,你如今位高權重,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想尋你的錯處,立場這東西不過隨人心而變罷了,你不想違心,沒有人能逼你,萬事皆小心些吧!”
封鞅遂一躬身,“孫兒謹記祖母教誨。”
花房近日培育出不少新時花卉,最多的便是牡丹。
這也是合懿的一點小心思,她之前從露初那裡無意中聽說封夫人尤其喜愛各色牡丹,回頭便命馮匠人在這上頭下點功夫,老師傅一雙巧手自不必說,主子想要什麼就能培育出什麼,這才有如今雖不合時令,但各色牡丹仍爭奇鬥豔的景色。
封夫人心思向來通透,說是對媳婦的一片孝心不感動那怎麼可能。
她與老太太的擔憂不同,她是個滿心詩情畫意的婦人,在她看來,只要自己兒子喜歡就行,公主待人真誠,也確實是個討人喜愛的媳婦,再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封鞅到時,婆媳兩個身上繫了圍裙,雙手在泥裡攪弄了不知道多久,直髒到了小臂上。這倒有閒情逸致,光賞花不夠,還親自種起花了。
他在後頭看了許久,一直沒言聲兒。
那邊的兩個人笑靨如花,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母親,都是他心之所繫,婆媳之間相處融洽,對一個男人來說也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所以只要能夠留住這種美好,讓他付出什麼都在所不辭!
莫不說相愛的人或許心意相通,合懿背後像長了眼睛,讓他藏也藏不住,她轉過身來朝他招手,“世卿你快過來,我方才與婆母打賭看我倆誰種的花會長得更好,你既然來了便也下個賭注吧!”
封鞅問:“你們的賭注都是什麼?”
合懿看一眼封夫人,眼角堆著得意,“婆母若輸了,需得將她一身棋藝盡數傳授與我。”
“那如果你輸了呢?”
合懿倒被他問住了,低著頭想了下,開始耍賴皮,“你別管,我和婆母自己知道就行了,你只管下注就是。”
她的霸王條款也是甜的,封鞅只會束手就擒,他往那兩株牡丹瞟了眼,壓根兒沒問誰是誰的,只說:“我賭你輸!”
瞧她要發作,忙又補充:“我若是賭贏了,就罰你給我研一個月的墨,我若是賭輸了,你說什麼是什麼,這樣可好?”
合懿狐疑地瞧他,那模樣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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