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3/5 頁)
裡頭寮長的一道口子看得合懿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拿了手帕把血跡擦乾淨,又往上頭撒藥粉,覺得不能冷場,半會兒又問:“就是賢妃?其他人沒有異議了?”
他還是個嗯,合懿手上給他胳膊纏著新紗布,腦子裡找出個讓他不能只回答嗯的問題,“那婉昭儀的案子刑部查得怎麼樣了?”
封鞅砸了咂嘴,這回沒說嗯,他說:“你快點兒包,包完了咱們好生孩子。”
合懿繫繩結的手一哆嗦,扯著過緊綁得他胳膊上一陣疼,自己個兒動手稍鬆了鬆,二話不說直攬著她往床榻去,她眼睛睜成了個銅鈴,“等等!不是說晚上呢嘛,你剛還說脫衣服不是為了生孩子的!”
他看都沒往窗外看,低下頭去壓上她紅唇,輕輕地笑,話音含含糊糊,“你把眼睛閉上就是晚上了。”
合懿這下子說不出來話了,他很輕易就能讓她化在掌心,順從地閉上了眼睛,手臂環在他的腰上,順著結實的脊背摸了兩把再捏了幾下,手上滿足了心好像也能滿足。
衣服走了一路掉了一路,最後雙雙跌進了棉花團裡,他欺身上來,肌膚相親,像在枯樹堆裡扔進去一簇火苗,霎時間燃得轟轟烈烈。
合懿又感覺到那個硌人的東西,她忽然忍不住笑起來,可能是笑自己之前傻,身上好像每一塊兒都變成了癢癢肉,無論他碰到哪裡她都想笑。
封鞅不能總堵著她的嘴,但他能讓她笑不出來。
他猛一沉腰,合懿這頭就止了聲兒,嘶嘶抽了兩口氣,但他也捨不得她哭,於是去親吻她蹙起來的眉,心想輕聲細語地哄著應該能讓她少一點痛楚。
這會兒她成了他手心脆弱的瓷娃娃,稍微用力一點就會碎似得。
合懿從前就聽人說過生孩子會痛,所以她不覺得他在冒犯,哪怕皺著眉頭也還是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伸手去攬他的脖子,卻被他捉著手放在了腰背上。
“耐不住可以撓我,但不能撓在脖子上,讓人家看到要笑話的。”
她想辯解兩句說自己不是為了撓人的,但後來她在他的烈焰中羽化又涅槃,再後來又變成了海上漂泊的小船,他無意間的一個風浪都幾乎淹沒她,不抓住點什麼實在不行,於是這變成了一場兩個人歡愉的修行,他們各渡彼此。
芙蓉帳暖,帳外的銀燭悄然燃盡,無窮的夜色卻掩不住帳中的灼灼旖旎。
鬢雲拆
開了春兒, 天亮的越來越早, 卯時正已經可以看到菱花窗上細碎的晨光了, 幽幽的淺藍色從昏暗中透出來, 落在房間中有點幻夢似得繾綣。
這個點兒是封鞅平日起身上朝的時辰, 他從軟玉溫香的綺夢中睜開眼,心滿意足精神抖擻,低頭去看懷裡的人, 一如既往只看得見她柔軟的發頂,和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半肩膀。
有些印記看得他自覺慚愧, 怕她著涼,趕緊拉起錦被把她蓋得嚴嚴實實。
得起身了,他很有些捨不得, 但是上朝不能耽誤,磨磨蹭蹭地從她脖子底下抽出自己的胳膊,但估計是他動作太磨蹭了,一向無知無覺的合懿忽然皺著眉頭哼唧了一聲,很不滿意, 湊過來把他摟得更緊了!
封鞅倒抽一口涼氣,脊背都僵得不像話, 真想一倒頭就躺下啊!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平復了好一會兒還是湊近她耳邊輕輕地說:“乖,鬆手,為夫要去上朝了。”
他也知道自個兒挺自欺欺人的,人家都沒有醒, 說了什麼人家也聽不到,直接把她的手拿開不就完了,這話說得好像她纏著他不讓走似得,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但合懿用實際行動給他證明了,這話挺有意義的。
她昨晚上大概吃了大苦頭,睡得不似往常那麼安穩,迷迷糊糊只覺得自己懷裡很舒服的抱枕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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