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3/6 頁)
做出來不怕那心志不堅的主子不穿!
跑腿的小丫頭出去一趟還帶回個口信:端王妃邀合懿過府一敘。
合懿都有多久沒見過兮柔了,上次鬧和離,兮柔和琰錚都沒有露面,她當時顧不得想什麼,可風波過去之後兮柔也沒有現身過,她才覺得心裡堵得慌擔心他們倆是不是又鬧矛盾了,如今收到口信,心裡一顆石頭才落了地,神清氣爽。
仔細收拾了通身的行頭便領著松青往外去了,方一隻腳剛踏出門口,書房的門也正開啟,兩個人目光撞到一塊兒,見慣了他和煦的模樣,霎時間又寒回去倒把合懿看得一愣,眼瞧著他頭也不回地徑直出了院門,狐疑地問十陵:“誰在太歲頭上動土啦?”
十陵搖頭,“奴才哪知道呀,可能是朝中的糟心事吧,剛才中書令還派人送帖子過來請主子爺過去呢。”
這位中書令大人當初在和離一事中可把合懿罵慘了,合懿對他提不起來多大好感,當下努了努鼻子,一扭腰,嫋嫋往門口出去了。
端王府邸建得早,當初太上皇和太后在他的府邸上讓人花了大心思,就連合懿後來的公主府也比不上,帝都裡私下都稱他是“庶皇子”,榮寵可見一斑。
府門前已遣了管事的婢女在等,見合懿下車,直迎著往後園走,跨過垂花門沒走出多遠,隱約能聽見後頭熱鬧的嬉笑聲,合懿側頭問:“兮柔今兒在府中宴客麼?”
婢女在旁邊恭了恭腰,“並未宴客,只今日一早在城門口送別王爺之後回程的路上碰上了兩位夫人,一路相談甚歡,便請進府中一道品茶賞花了。”
合懿噢了聲,又問:“你們王爺去哪裡了?”
婢女道:“王爺是奉旨前往滄州公幹,具體事務奴婢不知,請公主恕罪。”
能人事忙,合懿想起來琰錚自十五歲入軍之後就常年東奔西跑,一年到頭真正在帝都的日子不超過兩個月,他自小性子要強,不願意讓別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說他是靠死去父親的蔭封、太后的垂憐才得來的榮寵,故而做任何事都竭盡全力不辭勞苦,如今手握大贏四分之一的兵權,全是他一刀一槍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委實值得人敬佩。
下午的日頭溫和,合懿進去便見幾位姿容秀美的年輕夫人圍坐在花圃間,人與花交相輝映,顰笑傾顧之餘便是道不出的風情畫卷。
如今這種時候原是不該有如此繁花盛開的景緻的,但富貴人家府中都有花房,花匠靜心培育後再移植到土壤裡供人觀賞,是傷人力物力,可不就全圖個貴人們開心麼。
合懿打眼瞧了一眼,在座倒都是多少有過一面之緣的,見著她來忙都起身先見了禮,兮柔招呼她落座,又奉上一盞飄香的雪中珍,隔著氤氳的霧氣閒話家常,女人湊一起談著談著談起來自家男人,合懿沒什麼好說封鞅的,便想起來問兮柔,“琰錚去滄州幹什麼了?”
兮柔提起來有些幽怨道:“還不是為了那一幫子剿不平的匪患,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韭菜變的,割一茬長一茬,怎麼都消不完,真教人頭疼。”
旁邊的李夫人也附和,“可不是麼?聽說是舊國餘孽,大贏朝都建國十幾年了,到處國泰民安,也就這些人還天天四處作亂,也不想想老百姓從最初叫他們復國軍到現在都叫他們土匪,明擺著早不佔民心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還折騰些什麼!”
“愚忠罷了!”張夫人輕飄飄定下一句,又看兮柔眉間愁緒,道:“不過這些人如今都不成氣候了,朝中能人那麼多,王爺又何必非親自帶兵前去,留下王妃在府中日夜擔憂,委實是個粗心思!”
兮柔只嘆氣並不答話,她說不出來是因前端王那時就是為天下大業戰死沙場,使得琰錚從一出生便沒了爹,在他眼裡,那不止是一群剿不完的土匪,更是父親的遺志,所以必須由他親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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