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2/4 頁)
到的趣聞盛景,如同在帶著她遊覽沿途的風光, 但寫著寫著,每一件到最後都能扯到她身上, 好像他看山川是她、看江河是她,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是她。
明明言簡意賅慣了的人,一封信卻滿滿寫了五張紙, 隻字未提她沒回第二封信的事,他當然知道她在氣什麼。
合懿捏著信紙翻過來揉過去,直把紙張都快揉爛了,聽見送信的侍衛立在遠處兢兢業業地請示她是否要回信,她一咬牙, 還是氣哼哼的,“沒有信!”
送信的侍衛走了, 知遙取笑她口是心非, 她否認起來氣急敗壞地模樣卻更坐實了“口是心非”的名頭。
帝都的事全都了結後,知遠便要回南境去了,臨行前來宜華山向太上皇和太后辭行,順道給合懿和知遙帶了些集市的外邦小玩意兒。
其中有隻內設機簧的青蛙, 木頭的質地刷上綠色的顏料,放在地上一碰到背部的按鈕就跳一下,瞧著很有幾分活靈活現的意思。
合懿拿著給小貓玩兒,無聊的時候光瞧著小貓滿屋跑著抓青蛙也能消磨好些光景。
金秋時節的天氣晴起來便是放風箏的好時候,知遙命人紮了兩隻碩大的風箏,一隻是蝴蝶,一隻是蜈蚣,拉著合懿一起去開闊的校場裡放風箏。
這時候行宮裡的樹木都紛紛有了落葉的徵兆,校場臨山的那兩面山上盡是燒得火紅的楓樹,飄落的楓葉落下來,被風帶著鋪陳了半邊校場。
合懿就在這滿目紅霞的校場中收到了封鞅的第四封信,他說自己已到了冀州,聖賢莊中的書房緊鄰著後山楓林,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正有一片楓葉從窗外飄進來落在他的書桌上,他將那片楓葉放在信封中帶給了她,說不論相隔多遠,他們看到的都是同樣的風景。
只是她抽出信紙的時候不小心將楓葉帶出來飄到了地面上,直到看見信中所寫才火急火燎地埋頭在地上層層疊疊的落葉中找。
這葉子都長一個模樣,掉進去了再想找出來那就是大海撈針,知遙正想勸她算了,話還沒說出口,她那邊居然說是找著了!
知遙問她怎麼就知道那是掉出來那片,合懿答得理直氣壯,“這片就是比其他的更紅些!”
她說紅些就紅些吧,知遙反正沒看出來,也沒那閒心跟個一孕傻三年的女人爭論。
但等侍衛又問她是否要回信的時候,她還是一成不變的“沒有信!”
信箋送來一封又一封,每次間隔十日左右,最晚不會超過十二日,從金秋送到了初冬,到第八封信的時候,天氣已轉涼了,屋外頭時不時吹起大風,搖撼的樹葉簌簌作響,人坐在屋裡,手裡得捂著湯婆子。
封鞅還是雷打不動的寫滿整整五張紙,合懿還是雷打不動的回覆“沒有信”,侍衛都習以為常了,得了答覆便躬身退下。
十二月中旬下了一場大雪,一夜之間染白了青松枝頭,遮住了高牆上的層層青瓦,灰白色的牆面幾乎與霧靄濛濛的天際連成一片。
知遙起了個大早來她院子裡堆雪人,而她在廊簷下等著信,照日子算著該是今兒的,可就跟知遙沒堆起來雪人一樣,她也沒等到信。
松青晚上伺候她就寢時便勸慰著,“想是因為這一場雪,送信的侍衛在路途中耽擱了也不一定,之前不也有延誤的時候嘛,主子別想太多,且等等吧!”
合懿嗯了聲,第二天接著等,誰成想還是沒有,第三天晚上才終於是等不住了,坐在桌案前一顆心吊在嗓子眼兒寫了封信箋,派人連夜往冀州送過去。
懷孕的女人心裡總受不得半點刺激,信送出去了幾天,合懿就晚上偷摸躲著哭了幾天,早上頂著又紅腫又帶青黑眼圈的眼睛不敢見人,但耐不住知遙的鍥而不捨,放她進來甫一見面,簡直給人嚇一跳。
合懿被她放肆地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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