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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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琢磨了良久,覺得這情況不太對了,明明說是去看文牘,這人還壓著她不起來是幾個意思?
“格子裡的東西還是我下午開啟的那些麼?”合懿突然問。
都從傍晚到現在這麼久時間了,他這麼個屬狐狸的人能鬆口答應去看,難保沒有偷天換日,要是個換過的,那看了有什麼用,不還是被他當成個傻子一樣的糊弄了麼?
封鞅聽著心頭難免沮喪的很,乾巴巴眨了眨眼說是,“我一晚上都只顧著後悔對你發脾氣了,哪還想得起來其他的,你要看咱們現在就去,看完之後你要答應我別往心裡去,也別再懷疑我對你的心意,那些什麼鶯鶯燕燕之類的話都不能再說了,能答應麼?”
這話聽起來還算真誠,合懿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又忍不住冷臉催他,“那你起來呀,這麼著怎麼看,神遊過去看麼!”
她是個軟軟的身子,讓人抱上就舒服得不願意撒手,封鞅輕輕地笑,一低頭就近在她臉上狠親了一口,得了便宜不敢再賣乖,手鬆開教她在身上猛捶了好幾下,罵他“流氓”!
再回書房,封鞅拿了火匣子一處處點燃屋裡的燭火,在合懿滿臉狐疑的表情中把暗格開啟,取出裡面一沓原封原樣的文牘鄭重交到她手上,最上面仍舊是那封皺得不成樣子的和離書,與合懿那時看到的沒差。
她接過來,深吸了口氣才坐在桌案旁邊開啟,臨到手上了心裡才忐忑起來,這一看,是好是歹可就都在眼下了
誰知道開啟來從頭到尾看了個遍,倒真不是她以為的房契,有賬目有印信甚至還有名冊,但很不幸,合懿並沒有看明白這些東西和他有什麼關聯,裡面甚至連諸如“封鞅”“太傅”等等的字眼或者稍微與他有關的細枝末節都沒有尋見。
她暗自咦了一聲,掀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封鞅,“只有這些麼?”
他點頭,“全部都在這裡。”
這就尷尬了,合懿拿著手裡的文牘不知道作何處置,看了但是沒看明白,這說出來怕是要丟人的,事關他身家性命她也不可能去問別人,兩下琢磨著,還是順水推舟把這事兒揭過吧。
她把文牘復又放好推到他面前,“你的事情我如今也都知道了,以後用不著你再藏著掖著,既然是重要的東西,你自己好生收著吧!”
封鞅朝她露出個欣慰的笑,起身拿起文牘再歸復原位,轉身後在她視線所及之外緊皺眉頭長長舒出一口氣。
他說自己有過汙跡,沒有騙她,說沒有置換過這裡頭的東西,也屬實。但他沒有說,他從不會把自己的錯處留在世上,或早或晚都必須抹除的一乾二淨,需要留下的只有用來制衡對手的把柄。而這些堪稱“把柄”的東西無一不是隱晦的文字遊戲,合懿看不懂,或者說若非局中人,皆很難看得懂。
不能騙她,至少騙騙自己她都知道了,賭這一場,身心俱疲。
出了書房,封鞅挑了燈籠走在她身邊,微弱的一點光亮堪堪照著腳下方寸之地,但好在月色皎潔,轉過頭就能看到她瑩白的側臉。
一路送到寢間門口,合懿忽的停了步子,義正言辭地語氣,“你不要想混淆視聽,就算你沒有外頭的莊子,我也莫名其妙地被你兇了一頓,這筆賬咱們還沒完,自己回西邊兒廂房”
她話沒有說完,封鞅已經攬著腰不由分說把人半推半拖地拉進了屋裡,燈籠杆兩邊一敲,門就給關上了。
“我一個人在那邊兒睡不著,你就當發發善心,別攆我走。”
合懿還彆扭著呢,那時候受那麼大的氣,要是輕易就放他過去了,難保不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
她打定主意板著臉,任他好話說了一籮筐也不答應,“我現在不想和你睡一頭,我不管,你要是非睡這張床,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