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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和他,還有他們,以及她們,盛長赫生命中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殺死他的儈子手。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篤定:「你現在只有我了。」
如果現在問她,這個世界上是誰恨不得她更倒黴,更不堪,更無助,答案毫無疑問,是面前這個人。
他們共同參與了一場謀殺,但他在謀殺結束後,還想要從這場謀殺中獲利。
盛長庚喃喃的問了句:「李介止,為什麼國內這麼冷,比美國還冷?」
他把她撈進了懷裡。
盛長庚推他:「別摟著我,長赫會看到。」
他從來都不聽她的,摟的更緊:「……所有事情我都會處理,你只需要老實待著。」
李介止鬆開她,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跟我回b市。」
盛長庚拿了下來,搭在了他手臂上:「你回吧,我想再坐會兒,和他說會兒話。」
又回身坐下了。
她還有很多話要對盛長赫說。
他又把外套披她身上了,也坐在了旁邊。
盛長庚原本要說的話,因為多了一個外人,而變的沉默。
倆人無言的靜坐著,期間他試圖握住她的手,她掙開了。
可能他也知道這個場合不合適,沒再堅持。即便他沒有表露,但盛長庚可以感覺到,他的悲喜和她恰恰相反。
所以他在這裡的畫面,讓她覺得非常的諷刺。
「盛長赫,去找你的那天晚上,我想清楚了……」她緩緩的開口,「我不知道自己以前在執拗什麼,姜思遠也好,李介止也好,你也好,其實關了燈都一樣……」
身旁的人忽然出聲:「他死了。」
她知道,不用別人來提醒。
他終於失去了耐心,起身對她一副命令的口吻:「起來,跟我走。」
盛長庚沒起來,但是拿起了花,仰頭遞給了他:「出了陵園扔了吧,一路順風。」
他沒接,額上青筋跳了跳,似乎在隱忍,最後問了句:「你舅一家,你不替他們想想嗎?」
「……我能做的很有限。」
「你還有我。」
她還有他,呵呵。
明明她從來就沒有過他,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盛長庚沒有過多糾結,他不接的花她直接甩到了地上,再美的花一旦離開了土壤,還不如插在牛糞上的值錢。
半晌,他在她身後,語調平靜:「什麼意思,你拒絕我的幫助?」
「嗯。」
「你舅舅一家被盛正陽打擊報復也無所謂?」
盛長庚顧不上他們了,她自顧無暇,她沒有能力和精力再去為別人謀劃,她此刻覺得活著已經很累。
「你以後怎麼辦?」他又問一遍。
「與你無關。」
「還是你想跟著這個瘋子下地獄?」
她搖頭,沒有回頭看他,語氣很平和,不帶任何任性情緒:「與你無關,李介止,我以後的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
他蹲下,板過她,質問道:「你是不是腦子還不清醒,不瞭解你現在的狀況?除了我,誰還能替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她抬手去拉他手臂,他肌肉崩的緊緊的,跟他此依y向物h刻的神色一樣。
盛長庚知道,他以為這次她會成為他鍋裡的鴨子,任他宰割,一定沒料到她會拒絕他的偽善。
人有的時候,擁有的越多越怕失去,盛長庚什麼都沒有了也就什麼都不怕了,她可以隨心所欲,也可以口無遮攔:「我腦子最不清醒的是沒有接受盛長赫,而是去美國住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