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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看她,接了過去,喝了一口,目光仍舊看著下面。
盛長庚先是觀察了一下他的手,纖細勻稱,指節乾淨修長,確實非常適合彈鋼琴,網上可以查到他高中時候鋼琴獲過獎,但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
……說放棄不是信口開河,他住的這個房子裡並沒有鋼琴。【公·眾號、[閒|/閒|][書,坊]】
她又順著他目光看向底下的公園。
週末的早晨,很多放風的家庭在公園的草坪上,或者鋪個墊子曬太陽,或者在扔飛碟。
但盛長庚發現了草坪一角,一個女孩坐在一個畫架前,正在為一個初中模樣的男孩畫像。
那個女孩頭髮鬆鬆的,用一直簪子挽著,穿著吊帶棉麻長裙,松綠薄開衫,和草地和諧的融為一體。
盛長庚忽然想起了一部電影,雛菊。
女孩畫畫的樣子,和電影裡的全智賢很像。
美麗,柔弱,又倔強。
真的就像電影裡的一隅,非常的迷人。
看身形和昨夜的女孩莫名相似。
盛長庚想,李介止這個男人,審美力很線上。
這是藝術與藝術之間的欣賞與交流,她這個學物理的,還是別參與了。
藝術細胞太粗糙,著實是不配。
她什麼也沒說,悄悄離開了。
盛長庚回房間換了一件緊身牛仔褲,白色泡泡袖平肩束腰小上衣。
秦霄說過,最鮮艷花色的布料要設計成最簡單的款式,而最複雜多變的款式要用最素的顏色。
這就是婚紗用白色原因吧。
所以這件白色小上衣,設計精緻又不誇張。
雖然全身鏡在入戶門那裡,但她不需要看就知道,作為物理系的系花,不會浮誇只會人人誇。
就是頭髮打理起來麻煩。
發量太多,又長,盤發沉,散發容易亂。
她簡單跟方巾一起編了一個麻花辮,繫上。
衣服髮型的原因導致脖子裸露了一片,需要項鍊點綴,秦霄今年送她的首飾都非常誇張,只有宴會帶的出去。
她自己買的都是簡約款,今天她決定走誇張風,上衣這麼素,帶上了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出來的時候,碰到李介止從隔壁房間出來,一身休閒裝,看著也是打算出門的樣子。
見著她,眼神不著痕跡的從她臉上往下瞟了一眼,在她脖頸處停留了一瞬。
要麼是見色起意,要麼是看上了她的紅寶石套組。
前者可能性更大,但她盲目選擇了後者。
盛長庚摸了摸項鍊,對他說:「好好表演,回國後送你。」
李介止:「……」
盛長庚認為他這是準備去樓下公園追愛三百米。
所以她說:「我去趟你們學校。」
又問:「你去公園嗎?」
他竟然說:「我也去學校。」
盛長庚一喜,口頭禪又不經意的說出口:「親愛的,載我載我。」
李介止:「……」
盛長庚成功搭乘了免費順風車,路上還為了搭配他刻意戴上墨鏡順手自拍了幾張合影。
拍完她劃了幾張,暗暗稱讚李介止同志的側顏太能戰了,冷峻墨鏡美男子的範拿捏的十分到位。
跟輪船破濤洶湧那張一模一樣。
只是在美期間拍張倆人合作無間的照片,看起來不可能了。
盛長庚提議:「不如我們僱個專業攝影師或者團隊跟拍吧?」
這樣顯得更加像工作,不攜帶任何感情色彩,也不會讓他誤以為訂婚了就理所應當跟她怎麼怎麼樣。
他沒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