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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擺了擺手:「是我自己提的。那之後我接來了教父,本意是想讓它陪capta玩,但是你也看到了,它們完全跑不到一起,而且連我也沒辦法控制教父。」
他低下頭看著邊牧,邊牧也仰頭看著他,一時間畫面有點美好。
「雖然capta自己也可以跑著玩,但還是和人一起跑更開心一些,剛剛可不是它最好的速度。」
他的語氣中帶著驕傲和一些曖昧不明的東西,在何已知聽來就像他介紹的運動規則一樣複雜。
「可是你說它不聽其他人的指揮,難道它就會聽我的嗎?」
雁行輕描淡寫地給出一個字:「會。」 肯定的言辭撩動著何已知的好奇心:「你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我看見了。」雁行淡淡道,「昨天晚上——」
男子回憶起自己目睹的畫面。
在蜿蜒狹窄的衚衕小巷裡,穿著帽衫拖鞋的青年和兩條興奮的狗,交叉的步伐踏過像絲線一樣編織交纏的路徑。
隨著青年的每一次揮手、重心變換,兩條狗像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越過每一個障礙,彷彿它們生來就跟隨這樣的韻律。
「教父就算了,capta從出生到昨天,我從來沒見它跟一個人這樣跑過。」雁行真誠地說,「是它選擇的你,不是我。」
堅硬的鞋底踩上柔軟的草地,腳步與碎石子摩攃出沙沙的聲音,和流蘇葉子的細語遙遙呼應。
何已知站在乾淨得過分的草坪上,面前是一個40厘米高的單槓跨欄,走近了才發現並不是一抬腿就能輕鬆跨過的高度。
capta乖順地蹲坐在何已知和雁行中間。
「你真的覺得它會聽我的?」何已知不確定地問。
雁行事不關己:「就算失敗了沒有損失,它不會咬人的。」
「好吧,capta,」何已知蹲下去,小心地碰了碰capta的前爪,然後站起來,「正著跳是jup,反著跳是back對吧?」
雁行剛剛教給他的兩個跨欄口令,jup是從面對跨欄的方向跨到對面,back則是要先繞到跨欄對面,再跳回來。
「沒錯。」
何已知點點頭,清了清嗓子說:「jup。」
「jup?」
「capta,jup!」
雁行冷不丁問:「你在幹什麼?」
「它根本不動!」
雁行推動輪椅,好笑地用輪子頂了一下何已知的膝蓋:「你當它是什麼?siri嗎?你得動起來,用你的身體告訴它前進的方向,告訴它跳什麼。」
capta:「汪!」
雁行:「看。」
「好吧。」何已知半推半就地往後退了幾步,做出起跑的姿勢。
城郊的風從背後吹過來,拂過頸後細軟的頭髮,鼻子裡湧入青草和泥土的味道,伴著淡淡的梧桐香氣,是市區不存在的氣息。
跑就跑吧——何已知深吸一口氣,雙腿交叉著動了起來。
經過雁行身邊時,他叫道:「capta!」
「jup!」
capta激動地搖著尾巴,原地跳了兩下,在何已知對跨欄發出口令時一個漂亮的騰躍,真的跳了過去。
何已知驚喜地指著更遠的跨欄:「back!」
聽到口令的capta像一枚指哪打哪的子彈,在院子裡帶起一陣疾風,它衝到下一個跨欄面前,繞過去,然後一個急轉彎掉頭,跳過來,跑回何已知面前。
何已知彎下腰,大力地摸著狗頭。
capta的前爪在他胸`前按來按去。
何已知受不了癢:「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