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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止安倒吸一口涼氣,看向他的目光肅然起敬。
這小子,還真是什麼也不怕。
早朝照例進行,原先被皇帝委派去調查北玉郡主遇刺一案的三名官員依次向皇帝匯報了案子的結果。
「皇上,兇手系原禮部侍郎袁衡無疑,但此人已在逃離天啟途中墜崖身亡。我等調查了此人的背景,袁衡的父輩曾是我南盛軍中士兵,在十八年前的琅岐一役中戰死,推測應當是私人恩怨。」
話音未落,滿朝議論紛紛,琅岐之戰…那便是當年許虞兩將率軍抵抗匈奴的一場主戰役,眾人也都知道,此戰後先太子便奔赴邊境……
居然牽扯到了先太子的事情,皇帝的臉色並不好看。
而崔國舅的臉色更加是又紫又青,他一開始已經特意找人去掩蓋過袁衡的身世,怎麼還是被靖安司查出來了?
他忿忿地看向慕昉南,後者面無表情,似乎嘲諷他的焦急。
武成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殿下肅立的崔國公,終究什麼也沒說。
「袁衡的黨羽以及協助他逃跑的官員分別是……」大理寺卿唸了一串名字,「這幾人都已畏罪自殺。」
武成帝心中愈加憤怒,自殺?呵,是滅口吧。
這讓他更加坐實了崔家在偷查那年案子,挑弄風雲的嫌疑。
袁衡畢竟已死,他又是個孤兒,武成帝想罰也不知從何罰起,只得下令給郡主再添厚禮安撫。
隨後又以御下不嚴為由扣了禮部尚書許江宸一年俸祿。
此案到此也只能勉強算完了,正當眾人鬆了一口氣時,慕昉南再次進言:「皇上,臣有事要參。」
這一句話要在場的官員都倒吸一口涼氣,這祖宗又要整誰?
「少卿要參何事?」
慕昉南中氣十足,聲音洪亮:「臣要參通政使司副使、通政司參議、吏部郎中等人貪贓枉法,利用私職謀利,並剋扣下級俸祿。」
此話一出,右邊又跪倒幾個人,正是被慕昉南點名道姓的那幫人。
「請皇上明察,臣等萬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
好巧不巧,這幾人近來都和太子關係密切,朝中的議論紛紛指向他。
崔國公眯著眼,若有所思。
太子不以為然:「父皇,兒臣以為這幾位大人都是兩袖清風,為人正直的好官,朝中人人皆知。」
太子轉身看向百官,眾人也紛紛點頭。
「倒是少卿大人你……」太子打量慕昉南,「平日裡就喜歡胡作非為無妨,可莫要將這習慣帶到朝堂之上,平白汙了他人清白。」
太子這一番話直接將矛頭指回慕昉南身上,哪成想他就等著太子說這些話呢。
「皇上,這是臣查出的證據,請皇上過目。」
大太監將慕昉南手上那沓厚厚的信封接過遞到了武成帝手上。
「這裡面不僅有幾位大人貪贓的證據,還有通政司以及吏部的俸祿條,這幾位『好官』對下屬還真是好得很吶。」慕昉南語氣淡然,看向太子的目光中卻儘是蔑視。
武成帝掃了兩眼後頓覺怒火中燒,狠狠將信封扔到了太子腳下。
太子自然也立即跪下,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來人,把這幾個人拉下去各打一百大板,革去官職,依貪贓數目兩倍收走家產。」
「是!」
一個早朝上得眾人都提心弔膽,但到這兒可都還沒結束。
三大王忽然也走了出來:「父皇,兒臣以為,近年國庫不斷虧空,這幾人不過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