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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
許江宸緊盯著她手上的信,二人心照不宣。
這信並非出自鎮北侯許昌黎之手。
檀箏倚在門外的柱子上出神,郡主已經金進去了一刻鐘時間,她有些擔心。
下一瞬,書房的門忽然被開啟,許卿南出現在她面前。
「阿箏,我們走吧。」
許卿南面色如常,沒有半分異樣。
上了馬車檀箏才試探性地問她:「郡主,您還好嗎?」
許卿南搖頭,「無事,我累了,快回府吧。」
她袖中夾著那封不知出自誰手的信件,她不知道此刻還能相信誰,但她下意識地覺得,衛虞有問題。
這封信不是祖父的,那祖父也不一定是要把她託付給叔父。這麼看的話,衛虞又是怎麼出來的。
他明明說自己是被鎮北侯派來的。
「郡主。」
檀箏輕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似乎有些擔心:「您真的沒事嗎?」
「沒事。」平心而論,檀箏對她很好,許卿南也一直很信任她。但此刻局勢有變,自己也不得不另做打算。
檀箏半信半疑,揭開車簾:「郡主,我們到了。」
回到慕王府別院的時候,慕昉南還沒有睡,他就是在等著她回來。
少年泡完了藥浴,整個人倚靠在床頭略顯慵懶。他看出了許卿南眼神中的慌張,暗示其稍後再說。他不緊不慢道:「卿南迴來了,先去沐浴吧。」
梨花上前領著她去了浴池,檀箏自然也只能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完畢,許卿南命人將小桌搬到榻上,慕昉南則讓房中人各自歇息歇息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
許卿南顧不上回他,而是先把東西都擺在了桌上。
慕昉南拿起那些記錄,眉頭緊鎖。
「明貞十六年戌月酉申日,太子殿下率雁翎甲軍出北塞,同行軍將領為鎮北侯長子許江桓和驃騎將軍虞之鵠。
「行軍三日,已至燕陀山,天氣劇變,全軍修整七天。」
這裡斷了一截,史料記錄十月初邊境的嚴寒讓許江桓高燒昏迷,但這裡已近九月末卻是在燕嶺休整,還未到邊塞。
難道許江桓是在半路就病了?
二人繼續翻看,十月初五到赤山,雁翎甲軍的主力忽然被調去西北支援。記錄的人就被分去了那邊,這些紙也沒了後續。
再翻看下一張,這應該是邊塞守衛軍的日記,雖然厚厚一沓但記載的多少日常瑣碎雜事。
慕昉南和許卿南各拿了一半來看,二人仔細地一字一句檢視,終於在裡面找到了幾句關於太子的資訊。
「明貞十六年亥月中,太子率軍至,隨行將領吳將軍,林將軍,設宴款待。」許卿南輕聲讀著,「等等,這裡面怎麼也沒有虞之鵠了?」
慕昉南這一邊只有零星的幾句重要資訊,翻到最後一頁,那人在最底下寫道:「太子常常居於帳中,不常出現。」
「時間對不上……」慕昉南面色凝重,「人數也對不上。」
史官的記載裡沒有提到過太子派主力軍支援西北,更沒聽說過當時西北有什麼戰事。那這份記錄裡說的那些所謂主力又是去了哪兒?
慕昉南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赤山以後是什麼地方?」
許卿南迴憶著北塞的地圖,過了赤山之後是……絕川穀。
「峽谷?」慕昉南一顆心沉了下去,「在那裡肯定發生過什麼。若是按這份記錄看,他們行軍至絕川穀,才是你父親被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