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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福連忙走上前:「有勞大公公!老奴代世子叩謝龍恩!」
大太監連忙把人扶起來:「不用不用,咱家也就是個跑腿的。」
慕昉南睡在躺椅上靜靜闔眼,明顯是不準備繼續搭理人,老王便領著大太監先出去了。
「公公見諒, 世子一病這心情就更不好了, 不樂意見人。」
「咱家明白。」大太監擠出兩抹微笑, 王有福很上道地往他手裡塞了把金葉子, 這下太監喜笑顏開:「理解,理解。世子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二人有說有笑地往門外走去, 正巧就碰上了來探望的許卿南。
「郡主安。」大太監躬身行禮, 有些意外, 「您這是來看世子?」
許卿南點點頭,大太監笑得一雙小眼眯成縫:「啊呀, 郡主真是有心了, 老奴一看便知,您和世子就是佳偶天成吶!」
「借公公吉言。」說完,王管家示意小廝把郡主帶進後院。
收回看向許卿南背影的目光,大太監微微一笑:「看來世子和郡主感情很好?」
王有福心一驚,不慌不忙地打太極:「這種事情小人也說不準, 畢竟世子對男女之事一向無甚興趣。」
「哦?那是『妾有情,郎無心』?」大太監話鋒一轉, 「咱家打個趣兒,郡主應該聽不著吧?」
王有福莫名心慌,二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幾聲。
「世子是染了風寒還是熱症?」大太監眼珠子提溜一轉,「不如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
王有福憨厚一笑:「世子前天夜裡受了寒,昨天開始頭就有些痛,不算什麼稀罕病,府上大夫就能治,就不必麻煩公公和太醫了。」
「那咱家就先走了。」大太監又收了下拂塵,「皇上那邊也還擔心著呢。」
「公公慢走。」
眼看終於送走了這太監,王有福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了。
小廝領著許卿南到了書房外,「郡主,世子就在裡面。」
許卿南今日也算來得不晚了,沒想到慕昉南生著病還早起辦公,一時也有些擔心。
她彎起食指輕扣了兩下房門,還沒等她開口,書房裡傳出一道有些慵懶的嗓音:「進來吧。」
許卿南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看見的不是想像中伏案看書的慕昉南,而是一個斜靠在一旁躺椅上的隨性少年。
他似乎是在…睡覺?
許卿南原本有些疑惑,但想想他昨晚應該睡得不大好,現在犯困也算正常。
於是她便自顧自地環顧起四周,等她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既陌生又熟悉的畫。
陌生是因為她的確從未見過這幅畫,熟悉又是因為,那畫上的人就是她。
畫上她抱著寒地花,這一幕還是賞花會上發生的,看來是慕昉南自己的手筆。
「怎麼樣?」慕昉南掀開蓋在自己臉上的書卷,「畫得還可以吧。」
許卿南勾唇,「沒想到你還這麼會畫畫,畫得很好。」
慕昉南聽了她的誇獎身後尾巴都要搖上天了,面上卻還是一本正經,「其實我還能畫得更好些,只是太久不碰畫筆,生疏了。」
許卿南走到書桌旁,「看你今天的模樣,應該是好多了。」
她原是微微俯身,慕昉南伸手拉她,示意她直接坐下就好。
慕昉南握著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昨天是不是被我嚇壞了?抱歉,我……」
雖然他記不大清犯病時的具體過程,但他也見過他母親發癔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