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隱情(第2/4 頁)
下偷換了信件,命人臨摹簽名之際,少寫了一筆,以便他日事發之時,還有申辯的餘地。”
李明德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道:“如此看來,竟是白費了一場功夫。”
“長歡死後,那武懷仁又數次向你父親提出,要以族中適齡的女子為你續絃,皆被武氏的枕頭風所礙,未能得逞。”
大夫人續道:“武氏對你父親聲稱,有算命先生道你在十年之內,都不宜婚採,接近女色,否則,便會對他的‘大業’有礙。同時,又在你父親的默許之下,利用鳳兒的好心,竭力誘使你全神貫注在阿梨的身上,絲毫不起娶親之念......”
“啊?!......”
李明德聽到了此處,不由得手足無措、面紅耳赤:他一直以為,自己把這一份兒戀慕之情掩飾得很好,除了李丹鳳,包括阿梨本人在內,府中都再無旁人知曉。孰料,非但早就被二孃和父親洞悉無餘,就連自己的母親,也是對此瞭然於胸、假作不聞。
“阿梨那孩子,我是親眼看著她長大的,無論品格還是才能,都甚合我意,包括她那冷清的態度——也唯有如此,咱們三個人,才能安然無恙。是以,我才會一直袖手旁觀地,一言不發。”
大夫人體恤其情地看了他一眼,解釋說道。
“那麼,鳳兒的身世,孃親最終又是怎麼確認的呢?”
李明德趕緊轉移話題道。
“玉蘭說到,武氏那賤人之所以讓你父親,將原本的‘香雪海’梅花園林,改建成了如今的‘賽杜康’,乃是因為,她和武懷仁當年的苟合之處,便是在一棵蠟梅樹下。”
大夫人會意地一笑說道:“故而她愛屋及烏,將一片思念之情都寄託於此,常在你父親留宿於外書房的深夜,獨自徜徉在那棵龍形的蠟梅樹下,提壺自飲,睹物思人。而每至鳳兒的生辰之夜,則尤為如此。”
“是以當年的九月二十九日,也就是鳳兒的生辰之日,一場豐盛的家宴過後,你父親又毫無例外地要前去外書房,整夜處理‘雜務’,我便趕在了她的前頭,摸黑兒潛伏在了‘賽杜康’內。”
“夜深之後,那武氏果然如期而至,獨自繞樹徘徊,痛飲悶酒。但她料想不到的是,她的酒壺內壁,事先已被玉蘭,塗抹上了一層白色的曼陀羅花汁......”
“曼陀羅?”
李明德驚問道:“聽聞此花又名為醉心花,如若用酒吞服,必會使人發笑、失心,吐露真情......”
“正是如此。”
大夫人微微一笑道:“是夜,天空唯見繁星點點,那武氏又只命人懸掛了一盞宮燈照明,因而,半點兒都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只顧著悒悒不樂地悶頭兒痛飲。”
“不消片刻,她便忽然一扔酒盞,抱著那株蠟梅樹,吃吃地傻笑了起來,聲聲呼喚著‘郎君’二字,一時喃喃傾訴,一時親吻、繾綣,大有失心之狀,顯然是花毒發作,眼前出現了幻覺,錯把那棵蠟梅樹,當作了你的岳父武懷仁。”
“就只見她頭倚著樹幹,雙手緊抱著‘情郎’,嘴裡頭滿是思念之語,又道你父李益,已經在她的輔佐和推動之下,將謀反大舉定在了今年的冬月,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兒,這便團圓在望,重聚有期了。”
“我聽得此話有異,便更加地屏息靜氣,聽了下去。卻見她突然之間,又怒氣勃發地一把推開了‘武懷仁’,斥指痛責他,不該另起私心,全然棄她們母女於不顧。”
“那武氏如此地罵著、罵著,逐漸又潸然淚下,再一次地依偎進了‘你岳父’的懷中,抬手指向一棵小樹,含笑詢問‘他’,自己給他所生的女兒丹鳳,乖不乖巧、可不可愛,眉宇之間,是否有著他的模樣兒......”
“唉,原來鳳兒她,果真不是我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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