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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或許這就是生活吧。我伸出手摸了摸漂在水面上的章魚頭顱,軟軟的就像是人類的面板一樣。不過水生生物特有的富含黏液的表皮使得它頗具辨識性,四周的空氣都帶有水產特有的腥味。
我突然又想起我的名字了——不是鳥哥,而是鵜鶘。
那種大嘴巴的水鳥好像生來就是不幸的存在。漁夫只需要往它們的喉管上系一條細細的線,就可以得到這些長相呆傻,實際上也並不聰明的鳥兒一天所有的漁獲。儘管漁夫們表示會分給這些鳥類其中兩成作為報答,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了一點,倘若沒有這些人的存在,這些鵜鶘也不用整天去保持著飢餓捕魚,以此來賺取與付出不成比例的回報。
明明是一種剝削,而到了那些存於世更久之人的口中,就美化成了“合作”。
與漁夫合作的鳥兒,漁夫的“好朋友”——鵜鶘。
因為被剝削的物件無法描述痛苦,因為它們的聲音不能傳遞到能夠為其聲張之人的耳中,所以就活該不停被“美化”,被奴役,被馴服,最後被丟棄在時代的角落裡。
【我存活於世的一切價值就是為他人付出。】
噁心。
即使到了這個世界,被許多朋友稱之為“童話”的世界,這個名字也一直跟著我,就像過去的影子。過去從未過去,就像停滯不前的將來。
派麗可,pelican,鵜鶘。
對面的帕金森小姐一臉厭惡地盯著我,似乎覺得我的行為拉低的整艘船的格調。
你也想馴化我嗎?
像你們純血馴化之前的那些混血與麻種一樣,在他們的腦子裡繫上一條細細的線,使他們認為麻瓜血統是可恥的,從而像強盜一樣奪走他們本應該得到的那一部分,站在他們的身後吸血嗎?
血統並不能代表什麼,廢物永遠都是廢物,就像流浪貓永遠都是流浪貓一樣。你不會因為垃圾桶邊扎堆的貓咪裡有一隻純血統的埃及貓,就認為它出身高貴,應該被接回去受到像是古埃及神使那樣的待遇,將它渾身掛滿黃金畫在壁畫上。
我慢慢壓下心裡一些晦澀的想法,慢吞吞地把章魚爪子拉上來一截。並且在一整條船的嚎叫聲中擄走這條章魚足肢一直拽著的一根水草。
大家這不是都叫得挺精神的嗎?
鳥哥就喜歡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章魚巨大的圓眼睛立刻浮上水面,呆滯的眼球裡混合著七分震驚兩份苦痛與三分憤怒。鳥哥我用十二進位制將這個魔法生物的情緒描繪得淋漓盡致,或許世間再無我這般細膩的白描大師了吧。
或許我的表現過於驚世駭俗,直到走進禮堂,我身邊都空出來相當大的一塊地方。這種出場就非常有那種古早傲天流的場面感,就連一開始站在隊伍前面大名鼎鼎的波特與地主家的傻兒子拽哥·馬芬——德拉科·馬爾福都沒有我這種出場自帶結界的場面。
鳥哥我畢竟也是個場面人,這一進禮堂就與鄧布利多教授對上眼了。
地鐵,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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