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打出手(第2/3 頁)
高聲求情喊道:“武安侯大人大量,還請得饒人處且饒人。”一直踞伏在田蚡一側的田府管家杜屈不待田蚡開口,說道:“丞相府邸,豈容爾等撒野!”踏步上前,五指成爪向灌夫喉嚨扣落。
灌夫武功大開大合,這田府管家“彼不動,己不動,後發制人”的打法專克灌夫拳路。杜屈只要把身子閃轉到另外一個方位,甚至改變打擊的距離,他的猛烈打擊就會落空。最要命的是時間上相對容易預防和躲過去,對戰中被對手瞭解了出擊的徵兆模式,在剛出擊的時候對手也出擊,並用個小的角度避開其攻擊的路線,可以突破他的防線,甚至可以讓他“自己送上門來捱打”。灌夫堪堪躲過對咽喉的攻擊,胸口已然中招,血肉外翻,留下幾個血口子。?
灌夫慘嚎:“啊……”勁力渙散,身後王溫舒看有機可乘,抓起酒罈往灌夫頭上掄去,杜屈更是得勢不饒人,雙指如勾,往灌夫雙眼剜去。
竇嬰知道灌夫為什麼鬧酒,是為了給自己面子,現在看著兩人左右夾擊,下的都是死手,不能不救灌夫,所以就在他們手指剛剛接觸到灌夫時,竇嬰出手了。
竇嬰雙手閃電抓向那兩隻手指,再往下一挫,同時一腳踹向王溫舒手腕,王溫舒手腕受阻,手中酒罈把捏不住,斜飛出去。“哐…………”砸中琉璃燈,水晶散落一地,汁液淋漓,一片狼藉。感受到致命危險的灌夫雙拳亡命側出,結結實實打在王溫舒胸腹,伴隨清脆骨折聲,再次飛向雁門尉使易立。這次易立不再出手,只是趕緊端離桌面食物,王溫舒呼嘯著撞跨後面幾個案几,一時不能動彈。
那燈乃淮南王所獻,名貴異常,製作不易,持續碎裂和王溫舒撞翻桌椅的巨大響聲嚇的膽不夠大的幾個又悄悄溜走。陰奎等高手卻發現杜屈賴以傷人的兩個手指已經被折斷,心裡知道這才是最難的——要抓的準,要抓的住,還要拗得斷,竇嬰出手快的出奇,大非尋常。東方朔嘴裡塞了個雞屁股,一邊口齒不清說:“‘禮崩樂壞’能練到這個層次,也是難得的悟性了。”一邊又倒了一觥酒給籍福。
竇嬰兼修兵、儒之術,“禮崩樂壞”本是犬儒流的高階技能,但天賦所限,竇嬰只能發揮一成的威力,但杜屈的爪功是徹底廢了,難得得是他撲倒在地,左手握住被斷了兩個指頭的右手,痛的額頭冒出豆大汗珠,卻硬是不吭聲。
竇嬰強勢出擊成了戰鬥中心,灌夫自然靠近,兩人背靠背,就像回到當年的戰陣,環視四周湧上的護衛,凜冽殺氣油然而生。
兩個軍司馬大人難兄難弟,互相攙扶起來,壯著膽向竇灌兩人靠近,被竇嬰一瞪,嚇得趔趄後退,兩腿互絆,又摔成一團。
其他想邀功請賞的人,見識竇嬰如鬼魅出沒的身法,還有杜屈重傷殘疾,自然要重新考量,就是再想冒進,也要重新考量,是否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包圍圈不覺在兩人摔倒的處破開一個口子。那些和竇家有淵源或是兩不相助的賓客,更是有意無意的擋住田府護衛,不過就是韓安國也不敢再出聲和稀泥,暗揣這事今晚無法息事寧人,說不定鬧出人命!
竇嬰帶著灌夫慢慢向大門移去,王溫舒自討沒能耐留下兩人,其他人就怕田蚡看到自己,都不往他那邊看。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燕王府眾人這幾天與田府的護衛食客交往,雖然雙方客客氣氣,卻總想比較高低,下個小絆子什麼的等著瞧對方得難看。陰奎默然站起,走向三人。
易立這時候好像已經酒飽飯足,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竇嬰的凌厲殺氣,慢慢地站起來。
隨著他站起,易立好像變了個人,淵恃嶽停,強大氣場籠罩兩人。竇嬰神情凝重,瞳孔也慢慢收縮。灌夫神色痛苦,不覺“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眾人卻想著這雁門尉使剛接輕易接住王溫舒,說不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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