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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買衣服。」

他們到商場的時候才剛開門，是第一波客人。

裡面的冷氣十足，葉城打了個哆嗦：「嚯，開空調不要錢吧。」

「你冷？」白行已經沒辦法再脫，「給你買衣服去。」

「哈？」葉城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我就這麼一說，而且要買也說自己買啊，你買算什麼事。」

白行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夠嚴謹，沒再吭聲。

本來一路上就沒怎說話，這會葉城剛說完，對方就不說了，心裡有點不好意思：「那什麼，你吃早飯了麼？要麼買點小吃？」

「餓了？」白行吃了早餐，光顧著要為出去做準備，都忘了問他有沒有吃飯，疏忽了。

「我怕你餓。」葉城說完偷偷轉過身咧嘴吐槽了一下自己。

說話不過腦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城總感覺他對待自己像是對待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

自己對他也沒有特別的疏離感，除了收入懸殊之外。

「我不餓，買完去吃。」白行說著站定，「你來挑。」

「挑什麼？」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葉城實在不明白。

「你眼光好，幫我挑衣服。」白行叫他一起，就是因為他說自己總穿黑衣服，要是他來買，估計還是黑白灰三色。

「這……」葉城眨巴眼睛看他，「我自己品味也一般吶。」

「走吧。」白行先他一步上樓。

莫名其妙背上幫人選衣服的重任，葉城也不敢懈怠，雖然還是感覺怪怪的。

「你……平時都穿什麼價位的？」葉城他們到了男裝樓層，路過幾家總覺得不夠逼格。

「你喜歡就行。」白行直言，平時他也不總逛商場，都是讓江年去買，只不過對顏色有要求罷了。

葉城買衣服除了粉色之外都會嘗試，但他發現放在白行身上就不合適。

最後還是覺得他穿黑白灰三色襯氣質。

「葉白，以後屋不說你穿黑色悶了，你很適合，當然白灰也好看。」葉城這次特意避開了黑色。

「好，都行。」

兩人從商場出來已經接近中午，等著葉白試衣服的時候，葉城已經給餐廳打電話說不去了，結果就是他現在對中午吃什麼一籌莫展。

幾次也許那個都想問，也沒說出口，這會坐上車，葉城終於忍不住開口：「不去米其林吃西餐，那你想吃什麼？」

「小飯館。」白行說完發動汽車。

開了快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地方。

一路到這，葉城總覺得十分熟悉，一直等車停好，看見那家熟悉的「義紅餐廳」，他才想起來這是哪裡。

他上小學的時候就住這裡。

從車上下來，葉城環顧四周，周圍變化不小，拆掉重建的老房子屹立於街道兩旁，但那些餐廳都還在，甚至經常去買棒冰的那家小賣部依然開著。

小時候的那些美好時光歷歷在目，好像過了沒多久，但算起來他得有十多年沒來過了。

好懷念那時候啊，無憂無慮，還有鄰居哥哥帶著他們玩捉迷藏。

鄰居哥哥從來都是護著他，即便找到了也不吭聲，讓他贏。

只可惜，搬家之後就再沒聯絡，這麼久過去連他的模樣都有些記不清，只記得胖胖壯壯的。

還在回憶過去的葉城被葉白打斷，見他指著那邊的義紅餐廳：「就是這了。」

第19章

夏日的午後格外炎熱，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小孩子喜愛玩鬧的心。

葉城手撐著桌面向外望去，就看不時跑過幾個小孩追逐打鬧，一邊跑還一邊大喊「站住」。

見此場景，葉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