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回:冷月寒星夜難眠(二)(第3/5 頁)
喲”一聲驚叫起來。原來,他要留風流在人間時,他懷中的女子便甩開他的手,逮著他肉厚的大腿根部狠狠的揪了他一把,沒好氣的說道:“醜蛤蟆,你吃著碗裡想著鍋裡,就是一個十足的渣男。”
任筆友揉揉被女孩揪痛了的肉肉,道:“雪芹,你看我不是也達到了美女坐懷不亂的境界了嗎,怎麼會是渣男呢?”
“是我坐你懷裡,你當然會坐懷不亂了。那要是郭燕和古麗燕坐你懷裡,你還會坐懷不亂嗎?”
郭燕古麗燕異口同聲道:“雪芹姐,怎麼扯上我們了呢?”
任筆友嘿嘿笑道:“老婆大人,愚夫向你發誓,除了你,天下沒有誰個女子能讓我坐懷而亂的。”
郭燕古麗燕看著男人,都滿臉不屑,異口同聲的迸射出一個“切”音。這一聲“切”,恰如幽靈之刀帶著嗖嗖寒意撲向歡樂的火焰,使得生龍活虎的焰火不敵切意,竟也漸漸地失去了歡樂的生機。
呂希燕打著呵欠,起身推了男人一掌,便晃悠悠朝帳篷裡走去。任筆友看看漸漸暗淡了的火堆,說道:
“郭燕古麗燕,你們也回帳篷去睡覺吧。”
“那你呢?”
“跟我們一起吧。”
“我還給你們守夜。”
“沒有火,這外面多冷啊!”
“我沒事,你們快回帳篷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回廠子呢。”
女孩們看看火堆,望望夜空,瞅瞅男人,互視一眼,便起身攜手向帳篷走去。郭燕仍有依依不捨,道:“燕哥,冷的時候你還是回帳篷裡來吧。”
任筆友笑了笑,便往火堆裡歸攏著碳火柴薪。僅這一點點的火星,依然讓這深邃悽悽的秋寒之夜充滿了縷縷暖意。正所謂:
秋氣堪悲未必然,
輕寒正是可人天。
綠池落盡紅蕖卻,
荷葉猶開最小錢。
只是:
桂魄初生秋露微,
輕羅已薄未更衣。
銀箏夜久殷勤弄,
心怯空房不忍歸。
明月西墜,繁星已簡,蒼茫大地一片死寂。林燕幽幽的嘆息一聲,靜靜的回到房裡,摸黑鑽進冰涼的被窩,倦縮成團,藉著疲倦之意,放任靈魂隨心擺渡……
擺渡,擺渡,驚起一灘鷗鷺!童籌被一陣小孩的哭聲吵醒,便再也沒了睡意。他看看空蕩蕩的宿舍,唯床頭上堆著的一摞書本讓人想起任筆友曾經住宿過該屋。他拿起一本筆記本隨意翻著,密密麻麻螞蟻似的字兒卻不識得幾個,反而令他心煩意亂,於是索性披衣起床往屋外走去。
隔壁賈瓊英的房間還亮著燈光,秀紅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雖然哭聲似有似無的越來越小,卻還是勾起了童籌的縷縷恨意。他知道這個女人做夢都想把還在哺乳期的女兒賣與他人,說是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生活困難。誰都知道她這是藉口,也許有憎恨前夫的因素,但主要的恐怕還是她擔心孩子在身邊,會影響她與任筆笙的結合吧。
童籌又無端的恨起任筆笙來,自家兄弟不知所蹤,家中妻女還盼著他平安歸家,他卻在這搞破鞋,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
男人!男人?
他又突然心如灌鉛一般的沉重。自己無姐無妹,就光光的三兄弟,大哥二哥結婚,已經掏空了家底,待輪到自己該成家立業時,卻已經家徒四壁了。自己父親死的早,僅憑母親一人把自家三兄弟拉扯成人就已經非常不易了,再要她操心三個兒子的婚事,實在是強人所難了。好在大哥實誠勤快,娶大嫂不難;二哥英俊聰明,娶二嫂容易。唯獨自己,生來暴脾氣,胸無點墨,臉容又破了相,總是姻緣難成。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兩個哥哥結婚後分家另過,家裡就他與年邁體弱且多病的母親相依為命,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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