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間憐嬌(重生) 第22節(第2/3 頁)
個人都軟在了陸無為的懷裡,聲音發顫的問:“這,這是什麼人?”
天子腳下太平盛世,繁華京都大庭廣眾,竟有人當眾持刀行兇,何其聳人聽聞!
“是倒賣人口的人牙子。”陸無為抱著她,立於二樓的與一樓之間的臺階前,原本行走在臺階上的人都嚇壞了,慌亂的向著二樓而逃,唯獨陸無為端端正正的站著,守著一樓通往二樓的臺階,與她道:“他們在大奉內四處偷竊稚童,賣與公子苑,今日被抓,在倉皇逃命。”
陸無為知道時雨出身高,不懂這種三教九流的玩法,便與她又多解釋了一些:“公子苑要的是粉雕玉琢的男童,而時年大奉風調雨順,沒有那麼多賣兒的,這些人牙子便去拐,拐來了後,輾轉千里,從邊遠地方賣到大奉,一個好看的男童,能賣上千金,這是要命的行當,若是被抓了,死路一條,所以他們才會拼死反抗。”
“他,他,他們——”時雨腦子嗡嗡的,後背發涼,指尖出了一層黏膩的冷汗,幾個字都說不明白。
她想說,當街殺人,金吾衛呢,衙門呢,巡街兵將呢,怎麼沒有一個人跳出來阻止他們呢?
她彷彿又回到了被射殺的那一晚,鐵鏽一樣的血腥氣直撲到她的面上來,鋪天蓋地的箭雨,躲不開,逃不掉,只有一個死字擺在她面前。
哪怕已經死過一次,她依舊會被死亡震懾到不敢動作,所有思想與五感都從身體裡流出去了,只剩下一個乾巴巴的軀殼,罰站一樣立在原地,連一絲逃跑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在此刻,她的身份地位都改變不了什麼,刀鋒迫近,她似是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不會跑掉的。”似是見她害怕,陸無為便向下一個臺階走了一步,用身體擋在了時雨的身前。
他比時雨高出一頭多,縱然是矮了一個臺階,肩膀依舊與時雨的目光齊平,他往時雨的身前一站,似是拉開了某種戰爭的序幕,下一瞬,時雨瞧見公子苑的大門外衝進了一夥身穿藏藍飛魚服、手持繡春刀、殺氣騰騰的錦衣衛。
“錦衣衛辦案!”
“所有人抱頭蹲下,逃跑者與罪犯同罪!”
“錚”的一聲響,錦衣衛的刀與人牙子的刀短兵相接,每個人都比那些人牙子更兇悍。
錦衣衛在大奉的名聲並不好,無論是官場還是民間,都喚他們為“錦衣走狗”,不管是京兆尹還是刑部,都搶不過他們,時雨隱隱聽聞過一些關於錦衣衛的事,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沾了錦衣衛,抄家下獄都常見。
公子苑的大門和窗戶都被錦衣衛的人給堵起來了,大有一種“關門打狗”之意,旁的與此事無關的恩客都跑到一旁蹲著去了,只有一群人牙子舉著刀、如同走投無路的兇獸,被圍成一個圓。
他們沒有退路了,他們被錦衣衛給圍了,他們死路一條了!
誰不知道錦衣衛的詔獄有進無出?
人牙子被逼著不斷後退,他們身後就是臺階。
若是從一樓逃上二樓,衝入廂房中,再由廂房窗戶跳出去,落入不同後巷,或是翻窗走瓦,於簷上跑出百米,再落入他人院巷,逃開了那些鷹犬爪牙,不就保住一條命了嗎?
所以這群人都開始往臺階上逼。
臺階上已經沒旁人了,方才在臺階上的恩客小倌們早都回過神來跑掉了,臺階上只有一個時雨,一個陸無為還站著。
時雨現下也回過神來了,看見這群人上臺階,她第一反應就是跑,因此她下意識的薅了一把前面的陸無為的袖口。
“陸哥哥。”她聲音發顫,急急地喊:“快,我們快走。”
錦衣衛辦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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