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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跟李霆雲是一樣的人,高高在上不沾塵埃,雖說身為女子,不能處處同李霆雲一樣跋扈十分,但李挽月也一定不是什麼溫柔良善之輩,今日午時,從李挽月與李霆雲爭吵便能看出來,這位挽月郡主在侯府也是極為受寵。
這樣的人,應當也瞧不起她。
但李挽月t?卻主動請她來,只能說明——李挽月有事要用她。
果不其然,孟韶歡落座後,李挽月與她說過幾句話,便試圖拉攏她。
“我娘對我哥身邊的女人把的都牢靠,日後你進了侯府,難免受委屈,你知道的,我哥那個人向來不會體恤人,他沒法將你照顧好的。”
李挽月生的好,圓面鳳眼尊華萬千,言之至此,她聲線放輕了些,帶著些誘哄意味,道:“日後進了府,若是有人為難你,你來尋我便是,我定能護住你——只要你今日,為我做一件小事。”
孟韶歡昂起懵懂的面,看向李挽月,似是有些生畏,怯怯著問:“郡主所說是何事?”
李挽月靠近她,丹鳳眼裡閃過興奮的泠光,她豔紅的唇瓣輕輕一抿,輕細的聲線中,吐出來一句醞釀已久的話來:“今日裴二公子來府上拜會,你去席間——送他一壺酒。”
為何遍尋不到?
入夜間,李府開門掌燈。
申時末,酉時初,丫鬟添酒續燈開新宴,李霆雲沒去府門口相迎,而是獨身在席間等候。
席面還是那個席面,他依舊靠在主位上,但心思卻不在即將親來的裴琨玉身上。
他在想孟韶歡。
韶韶,韶韶。
他親手調養出來的瓊脂玉蕊,引他茶飯不思,只一想到這個人,他渾身都像是要燒起來似得。
而裴琨玉恰好從廊簷外行來。
遠遠聽見裴琨玉的腳步聲,李霆雲換了個坐姿,緩緩撐起身子往簷外看,他想,今日裴琨玉又來做什麼?
裴琨玉的性子一貫冷淡,從不插手旁人之事,縱然有百勝侯擔保,他也只會開一次口,絕不勸第二次。
今日,他又為何而來呢?
但不管他為何而來,李霆雲都一般招待,先歌舞奏樂,後飲酒尋歡,待到酒酣人醉,李霆雲又看向裴琨玉。
裴家二公子今日罕見的飲多了酒,坐在席間竟有幾分醉玉頹山之態,眉目緊鎖,不知在思索什麼。
李霆雲看著覺得好笑,心說裴琨玉竟然也會遲疑,他耐著性子等,終於等來了裴琨玉開口。
裴琨玉一開口,就說了一件大事。
“近日,裴某因緣巧合,得來了些關於莊大人之女,莊大姑娘,莊尋夢的訊息。”裴琨玉捻著手中玉杯盞,淡然道:“聽聞此人此時正藏匿於漕運港口處,小侯爺若有空閒,可去尋一尋。”
李霆雲面上散漫的笑意漸漸斂下,抬眸看了一眼廊柱外站著的私兵。
私兵是他的親衛,只一個目光,便立刻領人下去了——他們現在就去尋人。
“裴兄送我這訊息分外重要,這恩情我記下了,日後裴兄若有吩咐,霆雲必不推辭。”過了兩息,李霆雲拿起酒杯,敬了裴琨玉一杯。
他這回的話倒是真心。
雖然他性子蠻橫,但旁人若幫他,他絕不會不識相。
裴琨玉端起手中酒杯。
此刻吹壎吹箎,正融融時,他當將孟韶歡之事重提。
但他裴琨玉一生端肅嚴明,折矩周規,現下竟要討要個旁人妾室,如此荒唐——
裴琨玉抿唇,正要言語,突聽廳外有人通稟。>br />
“孟姨娘到——”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裴琨玉後背一緊,目光下意識的落過去。
孟韶歡正從廊簷外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