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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正要通報,但也沒來得?及,便見公主開了門。
天上又是?一陣悶雷,雷鳴電閃之間,暴雨更大了。
門內的公主穿著一身綢織翠綠的對交領長裙,髮鬢挽成浮仙鬢,上插了孔雀金羽,面?上還罩著淡翠色的綢,蓋著她的面?,做她最後一層偽裝。
而在門外的大人穿著一身緋紅色的官袍,頭?戴官帽,手?舉油紙傘,雨水從他的傘面?上滴落下來,他抬起傘面?,露出一張鋒銳肅殺的面?。
幾日不見,裴琨玉身上的那些真正如玉一般的溫和、端正之瑞光已經被他自?己一點點磨沒了,現在站在孟韶歡面?前的,是?一個真正的,拋棄了一切的人。
他在無數個日夜裡啃著自?己的骨頭?苦熬下來,只等著這?一天,站在她面?前,一口一口把她吞吃入腹。
但孟韶歡對此一無所知。
她只是?抱著手?裡的論語,遲緩的記起來了自?己該說的話?。
“裴大人——有勞裴大人前來查案。”
而站在她面?前的人似乎也剛記起來自?己的身份,他那張鋒銳的,冷漠的,堪稱沒什麼情愫的面?上突然多了一絲愉悅,像是?已經逼到獵物身前的惡狼,一張口,露出了森森白牙。
風急雨驟間,豺狼披著人皮,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大理寺少卿裴琨玉,見過公主。”
她得跑
裴琨玉躬身行禮時, “轟”的又是一聲悶雷落下,震的人耳廓發麻,旁人在這裡站著, 縱然是在簷下,也會被雨水澆透。
廊簷下的丫鬟和?小廝、太監們早都被關回去了,特殊時期, 不允許任何人胡亂走動,公主與裴大人要談正事, 旁的人也不準偷聽?,這裡沒有任何人能瞧見。
而在任何人都沒有瞧見的地方, 簷下其?人端端正正的行著禮,不曾因雨因風而動上?一下。
孟韶歡見他這般知禮,心底裡那一顆懸著的巨石又輕了幾分。
瞧瞧, 這才是世家公子,沒有帶著一群人將?她抓起來?, 沒有不由分說讓她下獄,沒有翻出來?舊賬弄死她,而是給她行禮。
她面上?便也帶了些笑, 與裴琨玉道:“裴大人請起。”
裴琨玉便緩緩站直了身子, 又道:“裴某此行,為南陳使?臣病重之事而來?, 有些話,想要問一問公主。”
孟韶歡自然應下,她道:“請裴大人入書房詳談。”
不管裴琨玉問什麼,她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說話間, 孟韶歡一步一退,引著裴琨玉進了書房間, 嬤嬤則老老實實的站在公主身後,跟著伺候——公主畢竟是公主,就算是攪和?進了事端裡,規矩也不能斷,絕不可?能放任公主與一外男相?見。t?
書房內設了查案,其?旁煮了一壺茶,煮沸的茶水冒出淡淡的嫩芽清香,孟韶歡落座後,管家嬤嬤親手倒茶。
裴琨玉則詢問了些關於宴會當日的一些細節,這些事,孟韶歡在暗夜無?人的時候不知道揣摩了多少回,他問,她答,堪稱對答如流。
問著問著,話題便落到了全貴公公的身上?。
比如,全貴公公為什麼逃走?
孟韶歡搖頭?,她不知道。
她說她不知道,裴琨玉便也不再?追問,似是不管什麼話,只要她說了,他就信一般,末了,還補了一句:“屬下來?之前頗有猜測,全貴公公無?故而逃,想來?都是他的過錯,公主尚小,大概是被他矇蔽了。”
多麼中肯的話啊!
孟韶歡心裡一喜,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嬤嬤已經忙不迭的點上?頭?了。
沒錯,都是全貴那老不死的狗東西的錯,跟他們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