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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肌膚。
“裴公子——”孟韶歡被嚇壞了,她屈服了,她認清了這個形式,她知道裴琨玉這樣欺辱她,是怨恨她中途棄他而去,所以她決定再?拿出來?自己當初那一套顛倒黑白的本事,一開?口眼?淚便先流下來?,她哀哀的道:“我當日我當日是想去找裴公子的,只是路上?因那玉佩漏了行蹤,被全貴抓住了,後又受了全貴的脅迫,他說我不當公主便殺了我,也不允我認旁人,我只能當做不認識你,我不是不想認你,我只是害怕,這老太監頗為厲害,他——”
孟韶歡的話還沒說完,裴琨玉便重重的捏了她的腿骨。
她哭的那樣慘,說的那樣可?憐,聽?起來?也都是真話,落到裴琨玉耳朵裡,激起了一片說不出的燥意與恨意。
不肯認我,還是不想認我?
這老太監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控住你,叫你一句話都傳不出嗎?
你當初為了我,肯撞牆而亡,那一日為何不肯從暗室裡面撞出來?呢?
是真的受了全貴的脅迫,還是心底裡也對南陳的權勢生出了渴望?
他不知道。
裴琨玉不肯聽?她繼續說那些話,他怕自己會動搖,他分不清孟韶歡這些是真話還是假話,他痛,他哀,他悲,他恨,他怨,他被折磨了太久,所以他不肯放過她。
“裴某聽?不懂。”那如月光清寒的公子垂下黑如鴉羽的睫,一字一頓道:“裴某與公主先前,從不相?識,何來?報復?現下所為,不過查案而已。”
他今日,是一定要對她上?刑的。
她不認他,她與全貴同?流合汙,她想著去南陳嫁一個皇子,那他就要讓她嚐嚐背叛的懲罰。
裴琨玉抬手,從盒子中,撿起了一塊堅冰。
人怎麼能這麼有種啊?
寬大的手骨握上冰冷的堅冰, 緩緩從盒子中離開。
寒意在逼近。
松枝栽雪的公?子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她面前,每一個動作都縝密而細緻,彷彿是在做一件極重要的事, 每一分每一毫都不能差了去?,那雙深沉沉的瑞鳳眼仔仔細細的審視著她的每一處,無論她如何反抗, 掙扎,他都會毫不遲疑的落下手去?。
冰若是握久了, 便會叫人覺得刺痛,分明?無傷, 卻還是疼。
但這點疼對?於裴琨玉來說不算什麼,在過去?的每一天,他都比這些更疼。
但對?孟韶歡來說不是, 她哪裡?受過這樣的痛呢?
堅冰抵上順滑的肌理時,帶來一陣冰冷的觸感, 使孟韶歡顫慄,她驚慌的去?躲,去?掙扎, 去?踢, 都沒什麼用,最後只?能一聲接一聲的哀求。
興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當初做的不好, 她騙裴琨玉可不是一次兩次,所以她連怨恨都生不起來,只?覺得怕,她害怕這樣的刑罰, 所以不斷地去?躲,在方寸之間騰挪, 足腕上的銀鏈子被她甩的叮噹作響,繃直了箍著她的腿,讓她無法掙脫。
掙扎的過程,她難免會蹭到他的身子,最開始是無意的,到最後,眼見著那冰越來越近,她無處可躲,乾脆將自?己整個人擠到他的懷中去?。
她進了他的懷中,那尖銳的冰便有片刻的遲疑,距離她只?有一點點的距離,不碰到她,卻又讓她覺得恐慌。
所以她更用力?的把自?己擠進他的懷裡?。
既然怎麼躲都躲不掉,既然一定會被拆成?八塊,不如主動投過去?,挑個好刺的角度下去?,說不準沒那麼疼。
孟韶歡是那樣的聰明?,她能從裴琨玉這濃郁的、駭人的恨意裡?窺探出來一絲對?她的情誼,她敏銳的發現,他看似是在殺她,在折磨她,在羞辱她,但心底裡?卻想要她來抱他。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