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嬌嗔(重生) 第10節(第2/4 頁)
停留,回到她的廂房時,她雙腿發軟的坐回到榻上——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可以跑這麼快。
她驚魂未定的躺在床榻上,望著頭頂的帷帳,想,這件事,她要不要告知季妄言呢?
謀害太子,若是摻和上了,她真的會死的,若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煙楣翻了個身,把嬌美的臉蛋埋在柔軟的錦緞裡,煩躁的摳被子上的繡花。
彼時正是七月子時夜半,明月高懸夜空,樹葉迎風舒展,飛鳥從天空窺下,將整個國子監瞧成了一幅畫。
畫中人千姿百態,有人滿腹籌算,有人夜寄相思,有人輾轉反側,有人安然入睡。
他們以貪慾為墨水,情緒為顏料,手足為筆桿,局勢為宣紙,一字一劃,受人操控或自己下筆,又與他人的筆墨碰撞,走出無人能預知的未來,繪出花團錦繡又暗藏殺機的畫卷。
第10章 廝殺
次日,清晨。
學堂今日習的是七律詩詞。
教導他們國學的是一位儒雅的夫子,據說曾在東宮為太子啟蒙,講起詩詞來神色嚴肅:“七律,便是七言律詩,講究的便是格律嚴密,共由八句組成,每句有七字,兩句為一聯。”
“七律共四聯,依次分為首、頷、頸和尾,頜聯與頸聯這兩聯要對仗,七律,是科考時必考的一種詩詞,諸位,今日以“戰事”為題,寫出一首七律來,便算過關。”
夫子與臺下的諸位學子們道。
夫子佈下堂業後,便坐在臺上看書,剩下的學子們抓耳撓腮的想。
煙楣通些詩詞,但並不擅長,便握著筆桿發呆,偶爾看向屏風——屏風是由驅蟲靜心的易水木所製作,此木為淺棕色,屏風厚重,上鏤空刻畫了一隻只花鳥魚蟲,用以透光,煙楣透過一個雕刻著牡丹花的窟窿去看男學子那邊,正看見季妄言的半張側臉。
季妄言的臉生的俊美,卻不秀氣,他周身帶著一種雜揉著野性與兇殘的強大氣場,濃眉高鼻,五官凌厲,唇瓣薄長,下頜是利落的一條線,斑駁碎金的陽光透過屏風雕刻的空落處投到他的眉眼上,為他的眼睫鍍了一層浮金,他像是一隻爪牙已成的猛禽,手臂上每一條繃起的肌肉上都帶著勃勃的野望與刺人的侵略性。
是耀眼的,但耀眼的不敢讓人多看,像是那鋒銳的刀,多看一眼,都會被刀氣所傷。
煙楣的目光從他身上劃過,落向了季妄言身後的白月明。
白月明假意作詩,卻一直在盯著煙楣,煙楣一看他,他便立刻看過去,煙楣則迅速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手裡空無一字的雲煙紙發呆。
她想不出詩詞,滿腦子都是昨晚那件事。
她昨夜想了一夜。
按著季妄言的性子,肯定會將她視若玩物,隨意索取,她這一生都很難逃開,有可能至死,都要被季妄言捏著,她右踝上的護腕如同一個沉甸甸的鏈子,拴著她,讓她無法逃離。
如果季妄言出事,她是不是就能得到自由了呢?
她身上的毒,若是找其他人解也應當可以,實在不行,她去公子苑找個小倌,應當也——
“下堂。”此時,夫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煙楣驚的抬起頭來。
一個時辰,她竟一個字沒寫!這一個時辰她都在幹什麼啊!
無奈,她只能交了白卷上去,後又與長樂互相攙扶著爬起來——又跪了一個時辰,腿麻到走路都費力。
“今日還是李夫子的騎射課。”長樂也腿麻的慌,有氣無力的道:“不過今天要打對抗賽呢,太子哥哥一定能贏的。”
煙楣下意識的看向學堂內太子的座位——空蕩蕩的。
“什麼對抗賽?”煙楣與她一道走,一邊走一邊問。
“是李夫子時常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