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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對,喵喵?
小黑貓腦袋一僵,翹起的尾巴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放了下來。它像一隻招財貓玩偶似的身體僵硬地坐在阮白的肩膀上,假裝自己聽不懂阮白的話。
小貓咪怎麼能聽得懂人話呢。
啊。
聽不懂呀。
阮白倒也不在意它的表現,摟著貓,對著尤迪爾扔下一句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玩家小隊的其他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擺手都走了。
阮白的臥室內,小黑貓顯然以為危機就這麼過去了,一進屋就咻一下蹦到了床上,卷著被子滾來滾去。阮白靠在椅子上看著它小小一團,忽然出聲:那天咱倆一起睡覺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小黑貓翹起的尾巴再度僵硬。
阮白在和誰說話?
不會是它吧?
正想著,阮白便又道:我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天花板上有影子,你猜是什麼樣的影子?
小黑貓:
阮白從椅子上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床邊,彎腰湊近了小黑貓。一人一貓的鼻尖輕輕碰了碰,阮白望著近在咫尺的碧綠色眼眸,眼底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他輕聲道:好像是兩個人影呢。可是,我養得不是一隻貓嗎?
小黑貓:
小黑貓默默轉了個身,告訴自己它聽不懂阮白在說什麼。兩隻爪爪抱住自己的尾巴,它可憐兮兮地喵嗚喵嗚了好幾聲,緊接著又迅速鑽進了被子裡。
阮白也不生氣,就隔著被子去戳戳它,道:你什麼身份我也不想多問,咱倆都搭夥過了好幾年了,你一直陪在我身邊,足以證明你不打算傷害我。
喵。
一根毛絨絨的黑色尾巴從被子悄悄探了出來,輕輕纏住阮白細長的手指,像撒嬌似的蹭了蹭他。
阮白將它從被子裡撈出來,雙手架起它的兩隻前爪,垂眸問它:有辦法解決羅布嗎?
小黑貓軟軟的喵了一聲。
阮白再次帶著小黑貓來到走廊時,扶手前只剩下了還被掛著的羅布,以及正出言不斷嘲諷和挑釁羅布的尤迪爾。阮白站在一旁看了半天,覺得還挺離譜的。明明是關係最為親密的雙生子,現在卻是你殺了我我又把你踩在腳下的仇敵。足以可見,血緣關係有時候也不是管用的。
他想起自己也是阮爺爺撿回家的。
他和阮爺爺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不過只是在雨夜天一個哭一個路過,於是路過的人善心大發便將哭著的小嬰兒撿回家了。
這一撿,就是二十年。
阮先生,你怎麼又出來了?你的同伴們都已經去睡覺了。尤迪爾提醒阮白。
阮白應了一聲,揉了一把肩膀上的小貓咪,輕聲道,我來解決你的屍體。
自從阮白為尤迪爾準備了金色假髮以後,尤迪爾對阮白便非常信任。聽到這話,他是半點猶豫也沒有,立刻便往後退了一步,行了一個非常優雅的貴族禮儀,微笑道:那麼,就勞煩阮先生了。
不必,勞煩的是我家的貓。
小黑貓輕巧地從阮白的肩膀上一躍而下,來到了扶手邊上。它輕飄飄地跳到了尤迪爾的屍體肩膀上,埋頭像是叼住了什麼東西,又往後一退。
一條細長的人影像絲線一般,緩緩從尤迪爾的屍體上被拽離。小黑貓又往後撤了幾步,羅布的鬼魂便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了阮白和尤迪爾的面前,他撕心裂肺地尖叫著想要從小黑貓的口中逃離,小黑貓卻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尖銳的牙齒刺破混體,發出噗的聲音。
小黑貓扭頭去看阮白。
阮白便問尤迪爾:還需要留著他嗎?
我想,不用了。尤迪爾聳聳肩膀,我困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