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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幾點不可理解之處，但是還是應該看作是自殺‐‐搜查隊伍的上層最終給出了這麼個結論。

糙薙盯著自己寫在記事本上的兩個字看。這是他在搜查途中查到的。雖然很是介意，但是當時他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入手調查。

那兩個字，一個是&ldo;靈&rdo;，另一個是&ldo;聲&rdo;。

糙薙拿起了放在枕邊的手機，猶豫片刻之後，選擇了內海薰的號碼。

4

離開醫院之後，北原打的前往大手町。雖然這是為了去加山在職的&ldo;彭馬科斯&rdo;，但是他的腦海里都被其他念頭所佔據。

北原一邊反芻著自己與糙薙之間的交談一邊陷入了自我厭惡之情。他很後悔說出那些明明沒必要說出口的諷刺。他也無法原諒這個面對本廳在職人員感到自卑的自己。

雖然他從未和糙薙身在同一職場，但是作為以警視廳搜查一課為目標的競爭對手，他一直留心著對方。某一天，當他聽說糙薙被提拔到本廳的時候，驚訝得頭暈目眩。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比較佔有優勢。

糙薙很受老爺子們喜歡‐‐在同期警察之中有人這樣說過。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北原也唯有這樣認為。自己不擅長討上司歡心。自己唯有這點劣於糙薙，其他地方全都有不輸給他的自信。

可是。

不管源於怎樣的理由，差距一旦拉開就無可挽回了。在現在工作的地方，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拿出顯赫的成果。就算在轄區內發生殺人案件，結果依舊是搜查一課那群人成為主角。根本就沒有機會讓地方警局的人大展身手。

真諷刺啊。他心想道。聽說醫院裡發生了刺傷案，衝去一看犯人卻已經被制服。而且被害者正是自己曾經的競爭對手，制服犯人的也同樣是他。對於有運氣的人，似乎就算是休息日裡也會有機會找上門來。而留給北原的工作就只不過是確認嫌疑人的精神狀態是否異常而已。恐怕不會留下任何實績吧。

幹不下去了‐‐他忍不住這樣低語道。您說什麼？計程車駕駛員這樣問他，而他只是生硬地回答了句&ldo;沒什麼&rdo;。

不出片刻就抵達了&ldo;彭馬科斯&rdo;。北原決定先向加山的直屬上司‐‐名叫村木的課長問話。那是個四十出頭，容貌柔和的男性。

&ldo;哎呀，這次真是給大家添麻煩了。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嚇了一大跳呢。&rdo;兩人在會客室裡一碰面，村木就深深鞠躬道。

總之坐下再說吧。北原說道。

&ldo;因為昨天是工作日，貴公司當然有上班吧。加山嫌疑犯有交請假條嗎？&rdo;

面對第一個問題，村木用力點頭：

&ldo;前天他到我這裡請假了。理由是說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要去大醫院看看。&rdo;

&ldo;他沒有具體說自己是哪裡身體不好嗎？&rdo;

&ldo;雖然他本人沒說，但是我也知道他是哪裡不舒服。不如說，之前我就建議他應該去醫院看看。&rdo;

北原意外地看向對方的臉：&ldo;有發生過什麼事嗎？&rdo;

&ldo;嗯……這個麼，應該說是發生過。不止一兩次了，而且也不光是我一個人這麼對他說。&rdo;

&ldo;怎麼回事？發生過什麼事？&rdo;

&ldo;比如說吧，就在前不久……&rdo;

村木說起了一週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