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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的目光落到了盛圓身上。
盛圓臉色紅潤,神色自然,脖子上沒有長出奇怪的東西,一副正常人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被紅髮蠻牛單兵劃了,他都不相信盛圓受了傷。
很顯然,他給盛圓的那瓶藥治好了盛圓。
那果然是能夠治病的藥。
盛圓察覺到江離的視線,立刻躲到了陳奚的身後——以往江離看他的時候是單純的討厭他,但今天,他覺得江離是想解剖他。
「陳奚。」江離果然開了口,聲線平靜:「盛圓痊癒了,說明那瓶藥有用,盛圓的體內會有血清,如果把盛圓體內的血清提煉出來,能治癒所有異化的同伴。」
頓了頓,江離看向盛圓,說:「你願意來做這個實驗嗎?我需要抽一些你的血,再給你的身體做個全身檢查。」
盛圓還沒說話呢,但陳奚聽到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想要拒絕。
做實驗救人什麼的其實他無所謂,這群人救了就救了,但是如果是江離做出來的藥劑的話,那這些遺蹟獵人豈不是要感謝江離了?
雖然金女士沒有直說,但是陳奚知道,金女士的身體已經很差了,她需要儘快選出來一個後輩來繼承公會,簡直可以說迫在眉睫。
所以,他不希望江離在這個時候名氣大漲,畢竟江離跟霍啟是一邊的。
「盛圓做不了。」所以陳奚當場拒絕:「盛圓的身體還沒好,他不能做這些。」
盛圓聽到這話,有些得意的昂起臉,但很快又垂下了頭,牢牢地貼在了陳奚的旁邊——他現在的表情像是一個叨贏了敵人的母雞,他以為陳奚拒絕江離是為了保護他。
江離也誤會了陳奚的防備,他以為陳奚認為他會趁機對盛圓下手,所以他語氣有些冷的解釋:「陳奚,他的身體好不好難道我看不出來嗎,如果你怕我對盛圓的身體做手腳,你可以把盛圓交給我的老師,盛圓身體裡有了抗體,很容易就能做出藥劑,只需要抽幾管血就行,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不要牽扯公會裡的同伴。」
陳奚的神色更冷了,他拍了拍盛圓的肩膀,讓盛圓先走。
盛圓咬著下唇離開了。
盛圓離開之後,附近就只剩下了陳奚和江離兩個人。
陳奚再看向江離的時候,神色是掩蓋不住的冷淡,隱隱還帶著一些不甘心和壓抑著的敵意:「就算是你和霍啟在一起了,也沒必要為霍啟如此賣力吧?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免費替別人做藥劑了嗎,現在你為了籠絡人心,倒是什麼都能豁出去了。」
江離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樣為他處處著想過。
江離被陳奚這一通夾槍帶棒的話說的緩緩挑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陳奚的腦迴路了。
陳奚冷笑了一聲,繼而說道:「我還不知道你?你和我有什麼好演的,你之所以想要盛圓的血清,不就是想救活那些遺蹟獵人,然後藉此提高自己在遺蹟獵人中的威信,從而幫助霍啟拿到會長的位置嗎?哈,別痴心妄想了,霍啟現在不是隊長了,他六個月內無法參加會長評選,而會長的位置——」
一定會在六個月之內落定。
因為金女士的身體恐怕都活不到三個月。
「會長的位置,一定是霍啟的。」江離打斷了陳奚的話:「他競爭不了,我會去替他競爭,然後再把位置給他,不管我們小隊的隊長是誰,霍啟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隊長。」
頓了頓,江離臉上浮現出幾分譏諷:「所以,你覺得我製作藥劑只是想拉攏人心?陳奚,你這樣的人就算當上了會長,也管理不好一個公會,你為了競爭會長,甚至想親眼看著你的隊友死去。」
江離以前確實不愛給公會裡的人做藥劑,因為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