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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左側的則是陳奚,右側是屠夫和鬼手。
江離抬頭掃視了一圈。
陳奚現在看起來狼狽的不像樣,腿上的傷勢太重,醫療兵並沒有徹底治好,只有躺進醫療艙才能只好,但大概怕耽誤事,所以他沒有去,只是胡亂的裹了點繃帶,頭髮亂糟糟的,平日裡乾淨利落的臉現在灰撲撲的,身上四處都有血跡,但看不見傷口,大概是被治療過了。
聽到江離霍啟進門的動靜,陳奚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狠意和憤怒,隨即扭過頭,像是求助一般喊了一聲:「金會長。」
江離腳步一頓。
他錯了。
以前他覺得他能無視陳奚,但現在他才知道,他不能。
不管什麼時候,陳奚都像是糊在他視線範圍的一坨鼻涕屎,總在他最開心的時候竄出來,向他冒個泡。
倒是霍啟,看都沒看陳奚一眼,抬腳直接走到鬼手和屠夫身旁坐下了,江離回過神來,也跟隨霍啟一起坐下。
江離早些時候就覺得陳奚失蹤的事情有蹊蹺,只是沒想到陳奚這招回馬槍殺的這麼快。
眾人落座之後,金會長才咳嗽了一聲,看向江離說道:「江離,今天上午十點左右,陳奚被其他公會的遺蹟獵人帶回來,並且向我舉報,說你們殘害了陳奚小隊的隊員盛圓。」
頓了頓,金會長又說:「在陳奚沒有提出自己的證據之前,我想聽聽你們的回答。」
江離下意識看向霍啟。
霍啟望著他,向他頷首。
「關於任務的所有經過我們都已經在任務間交任務的時候說清楚了。」江離靠在座位上,似乎並不把盛圓此刻的悽慘模樣放在眼裡,繼續說道:「我們沒有任何要補充的話,而且,我很想看看陳奚手裡的證據,到底是什麼樣的證據,能讓他這樣篤定的說是我們害了陳奚小隊。」
金會長的目光平靜的落到了陳奚的身上,帶來一種無聲的催促。
陳奚沉著臉,拿出了他手腕上的光腦,調大了他手裡的半透明藍色光屏,然後點選播放了一段影片。
影片一播放出來,曠野荒蕪的冷風立刻順著影片鑽滿了整個會議室裡。
就在這樣的冷風中,所有人都聽見了帳篷裡瓶瓶罐罐碰撞、以及江離的聲音。
「陳奚,別再說那些瘋話了,我現在要求對盛圓進行實驗。」
半透明的藍色光屏上,江離的側臉和倒在床上的盛圓清晰的出現了。
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影片到這戛然而止,被放大的藍色光屏上呈現出了影片暫停時盛圓被放大了的腿。
與此同時,陳奚的聲音悲痛的響起:「當時,我們隊伍裡有很多人異化,盛圓的身上有血清,江離提出要用盛圓做實驗,為了救大家,我迫不得已答應了,但是後來,盛圓在實驗之後就死了,我懷疑江離對他下了手,我本想帶他的屍體回來,可後來遭遇了蛇潮。」
「我在逃跑過程中受了傷,如果不是我僥倖活下來,盛圓死掉的真相也就無人可知了。」
陳奚說道最後的時候雙目通話,看的在場的一些老人都面露不忍。
他們都曾和夥伴們在未知的世界裡冒險,也曾失去過最親切的夥伴,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失去隊友的痛苦了。
「江離!」在場的一位兩鬢斑白老隊員首先向江離發難,怒氣沖沖的低吼道:「證據已經擺在了眼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江離靠在座位上,冷冷的掃了一眼盛圓後,繼而又看向這位老隊員。
「您覺得,這一段影片就算是證據了嗎?只有一段話,就可以以此來斷定真相?難道就因為盛圓死了,所以陳奚說過的話就一定是真的?」
江離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