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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了偏頭,肩胛骨處有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癢意以及疼意一點一點蔓延。緊接著,一對細小的骨頭刺穿了面板,從其中蔓延出來。不過短短几秒鐘,他身上的作戰服破損,那驚艷人眼球的雪白骨翼肆意張開,迅速追上了雙麵人和殷元洲所在的車。
殷元洲的視線透過後視鏡注意到應綏的變化,眼瞳裡裝滿了驚訝和愕然——
這是什麼特殊能力?
飛行?
驚訝之中,應綏的身影再度出現,他沒有給殷元洲和雙麵人反應的時間,手指握上骨翼抽出尖銳的骨質長刀再一次狠狠刺向了車輛。但流光的反應速度極快,再一次逃避破壞而化作真正的黑色流光。
只是可惜,流光並不會人類的思考,它不知道應綏等的就是這麼個機會。
車輛化作流光時雙麵人和殷元洲半懸在空中,周圍沒有任何保護物。倉皇的混亂之中雙麵人的視線瞥到那一縷反射出來的白光,面色驀地一驚,當即大喊:「不好!」
來不及了。
應綏手裡的骨刀毫不猶豫地刺進了雙麵人的胸膛。
下一刻,手腕用力,骨刀與雙麵人的身體一同壓向殷元洲,尖銳的刀尖直逼殷元洲的胸口。
應綏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兩人的血順著骨刀跌入地面,也噴濺在他的手指和手臂上。血液的黏膩讓人感覺到不快,但又有種怪異的興奮感。他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單膝跪地將骨刀抵入地面,任由兩人的身體淌血。
沒有凋零的小玫瑰似乎很喜歡白骨,一點一點生長出細枝,爬上了他的骨翼。
應綏沒有理會小玫瑰,而是抬眸看向了不遠處的葉霜槐。
殺戮人偶的確有點本事,他沒有生命,不會流血,長刀刺進他的身體他也不會感到疼痛,因為殺傷力不會有半分減弱。所以,葉霜槐改變了策略,他將目光落在了殺戮人偶的脖子上。
無數的藤蔓從地面竄起,在殺戮人偶意識到它們的意圖時迅速用手裡的長刀砍斷靠近的藤蔓。
葉霜槐並沒有感到遺憾,除了藤蔓會被他斬斷,他平時對付人時慣用的催眠術對於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偶而言也沒有作用。但除此之外,異能禁錮卻有用。在殺戮人偶的身體被強迫中止行動時,那些蠢蠢欲動的藤蔓終於再次襲來,分別困住了殺戮人偶的四肢和脖子。
葉霜槐毫不猶豫地抬起長刀,砍下了殺戮人偶的四肢與頭顱。
完全被分屍的殺戮人偶的大部分身體躺在地上抽搐。
畫面有點古怪,就好像一個洋娃娃被分屍,但電池還有殘留的電量導致它繼續著自己平時的一些小動作。
葉霜槐看向了被串起來的殷元洲和雙麵人。
他拎著長刀,抬步走過去。鞋底踩在枯枝落葉上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周圍的路燈燈光已經開始逐漸暗淡,加上完全暗沉下來的天,襯得葉霜槐簡直跟山間的鬼魅毫無區別。
雙麵人看著葉霜槐一點一點靠近,眼中的驚懼幾乎要溢位來。
葉霜槐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可惜,殺戮人偶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殺傷力。而你們,大概也沒有機會回去找你們的神了。」
「惡靈,把希望寄託在神的身上的時候,不如先想想你能不能等到神來幫你的那一刻。」葉霜槐微笑著看他,「你看看你的哥哥,他就比你聰明很多。」
「別提那個蠢貨!」
「如你所願。」葉霜槐聳聳肩膀,既然惡靈不想聽,他就轉移話題,「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蠢貨。以前沒有讓你死,只是因為如果你死了,你哥哥也就死了。」
換言之,葉霜槐當時並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剝離惡靈和另一顆靈魂。
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