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2/3 頁)
嘉辭哥哥,還去上學嗎?”她以為出了這件事,從初中起就開始留校察看的許嘉辭終於會退學。
趙秀梅:“去啊,怎麼不去?只是這孩子也是,唉,什麼都不肯往外說。”
安恬眉心皺了起來:“說什麼?”
趙秀梅也愣了,停下手中的菜刀抬起頭:“嘉辭沒給你說嗎?”
安恬搖頭。
趙秀梅一邊切菜一邊給安恬說了個大概。
上週末晚上,九中有一夥混混來四中外面的網咖打遊戲,看到一直在四中外面流浪的那個智力有障礙的少年。
那夥混混實在是惡劣極了,智力障礙的少年見到他們面目不善便想跑,卻被他們捉了回來,開始一起捉弄毆打。
他們把智障的少年反綁在電線杆上,用他的身體滅菸頭,用他的身體當靶子,把所有的惡都撒在連一聲救命都不會喊的智障少年身上,許嘉辭路過的時候,那群人正在挨個獰笑著用腳踩智障少年的襠部。
他們人很多,九中體校出來的體格都不差,身上有的還帶著刀和甩棍。
然後許嘉辭跟他們打了起來。
有路人以為是學生打架鬥毆報了警,警察趕來,好幾個人被渾身是血的送往了醫院,許嘉辭被帶到了警察局。
其中有一個受傷的混混家中有些勢力,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存心要搞死四中罪魁禍首的少年,走了關係,放狠話要許嘉辭非坐牢不可。
只是警察調了當晚的監控,先是看到那夥混混在用各種下流的手段凌.辱智障的少年,許嘉辭路過,阻止,雙方才打了起來。
警察自然最討厭這些社會的渣滓,可是因為這事見了血,有混混傷勢不輕住院了,所以對於如何處置見義勇為卻傷了人的少年,似乎便變得有些棘手。
然後正為難之際,海城鼎有名的許家,參與了進來。
跟許家比起來,那個混混家裡找的所謂的“關係”,幾乎是螻蟻遇大象,微不足道。
不久後許嘉辭便被放掉了,因為事情的處理過程中多少還是有不便宣揚之處,所以就連許嘉辭學校的人,也都不怎麼清楚。
安恬聽趙秀梅講完來龍去脈,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她想到那天下午在學校外面碰到的那個智障的流浪少年。
他衝她傻傻的笑。
於是她給少年買了包子。
可是同樣的笑,被另一幫渣滓碰到,便向他發洩任性最黑暗的惡,給與一個智力障礙的流浪少年無盡的凌.辱和折磨。
然後是許嘉辭。
安恬倏地想起他一開始看她眼神裡的那抹期待,然後她對他說了那些話。
彷彿他才是什麼令人厭惡的混蛋,惡魔。
他或許對她來說的確是惡魔,但她並沒有資格把他想的低劣。
安恬心亂得像一團麻,懊惱不已。
趙秀梅飯做好了,許嘉辭還是沒出來。
安恬端了飯,又帶上了許嘉辭要擦的藥,去敲他房間門。
門不開,房間裡很安靜。
於是安恬去找了備用鑰匙,把房間門開啟。
安恬從小便很少進許嘉辭的房間,此時門一開,她便感到有空氣撲面。
是許嘉辭衣服上的味道,然後還有一種,安恬也說不清,是他這個年紀獨有的少年的氣息。
房間裡黑漆漆的,沒開燈,窗簾也拉著,憑藉從外面照進房間的光線,安恬看到許嘉辭躺在床上。
他沒蓋被子,一條腿還吊在床下,不知道睡著沒。
安恬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她本來放下東西就直接轉身想走,然後看到床上不動靜的人,突然又停了下來。
“啪”一聲,安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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